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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第2页）

燕策，必须死！

而此时此刻，坐于首位之下第一位的儒雅丞相端起一杯茶，饮了一口，问道：“扶苏殿下，臣想知道拒绝延续周制将王族分封至诸郡，该为将天下分郡县，九州一国的信念，是你的意见，还是公子策的意见？”

“是……”

没等扶苏开口承认，燕策便将手指竖在扶苏唇瓣正中，笑道：“是我的。”

丞相王晖看了看燕策，脸上无悲无喜，双眸炯炯有神，随即又饮了一口。

“咸阳城虽是一半秦人，一半六国人。但殿下终究是秦人，可为何非要抵触老秦贵族的提议，这是您的想法，还是公子策的想法？”

“是我的。”

燕策的声音意外的平静，平静到能让所有人屏住呼吸。

沉默的时间持续了许久，偌大宴厅静得令人心惊。

“本可以和你无关的，不是吗？”丞相平静道，“扶苏殿下应是想一人扛的，本就是身份尴尬的燕国人，公子策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即便暴怒中马上就要冲动的少年们都强行遏制下来，让空气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知道守旧派的领路人是丞相。

“有。”

丞相没有赞同也没有批判，低头饮第三口茶，再抬眸认真道：“你的眼中没有对贵族的敬畏，再这样走下去是活不长的。”

不是威胁，只是一个走过半生风雨的中年人在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若有一日，扶苏殿下将要与六国三千贵族为敌，公子策你能做到什么？”

案几上茶已饮尽，盘中的肉丝毫未动。

“不会有那一天。”

“……如果有那一天，强弱之势逆转，灭掉的国死灰复燃，攻破咸阳呢？”

坐在外庭宴厅的首位，双眸扫视着今日前来的所有贵族，燕策没有犹豫地回答道：“我挡在她前面。”

第一百七十九章我守住了你的尊严

王族是不应该许下任何承诺的，就如依附王族存活的贵族，任何承诺都是多余的，没有特殊意义，习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后更不会考虑什么承诺。

不同的是眼前的异类，这个个体理应也是王族群体之中的一员，偏偏作风却与金字塔上层阶级行事有本质的区别，肆意妄为，眼睛看不到对阶级的敬畏。

年轻，冲动，无畏……

年轻人就应当有冲动的机会，只是，这样的眼神，是活不长的。

生为贵族，生来就受到祖上荫庇的人是很难做到拓土开疆的，行事谨慎小心的传统一代代传递，所以这是贵族的局限性，当有人触及到真正的利益，他们多数是不会有前瞻性，只是能看到盘子里的肉少了，至于未来的问题罕有人能看到，即便看得到，也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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