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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不过，沙场征战，保家卫国，战场上战局瞬息万变，可不靠武艺。人力终究有限，哪怕这世间最强之人，也无法抵挡军队铁骑。”

白袅汜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不过身怀武艺，起码在战场上有一丝生存的本钱。

“何况习武一途，何其艰难，进步缓慢，需水滴石穿，无法一蹴而就。公子可以熟读兵书，日后定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邓平安认认真真地说。

白袅汜沉默半响，抬头道：“可我总觉得，我想学武，方便以后行走江湖和战场，以便遇挫不折，不惧强敌。”

邓平安瞥了一眼白袅汜坚定的脸庞，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好，公子，那老奴便教你习武就是。”

白袅汜一下子激动起来。

之前邓平安以绝世风采之资，抬手间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在二十多溃兵包围下闲庭漫步，临危不乱，杀了二十多溃兵，毫发无损。

白袅汜现在还历历在目。

天色逐渐暗淡下来，入目只是荒芜和孤寂的暮色，北国的冬天昼短夜长，已经不适合赶路。

邓平安牵着乌云踏雪，找到一个因战争而废弃的民房，尽管屋檐破旧，房屋倒塌，但在冬天的野外，算是一个难得的避难所。

一老一少燃起了篝火。

“那，邓爷爷，你能为我讲解一下武学吗？还有，就是什么时候教我。”

“不急。”邓平安递给白袅汜一块面馍。

白袅汜接过食物，随意捧了一把雪掺合着下肚，急不可耐地问：“邓爷爷，可以说了吧。”

邓平安有些哭笑不得，不过更多的还是欣赏。这个燕泧小公子，自从那日风寒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秉性和脾气都大为不同了。

“唔——”邓平安沉吟半响，似乎是在组织措辞：“老奴八岁入宫，有幸观摩过宫廷武库，算是有些心得。”

白袅汜平静下来，仔细聆听，不敢打扰。

“内家功夫毕竟是循环渐进，是一种积累的过程，进度很慢，非大量时间不可。外家功夫就不一样了，只需八年左右，就能小成。”

“有什么区别吗？”白袅汜忍不住开口，他对这些知识处于懵逼状态。

“当然。所谓力气，就是力和气，内家练气，外家练力，殊途同归。”邓平安温和一笑。

白袅汜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内力？”

邓平安微微颔首。

白袅汜感觉自己呼吸都急促起来。内力，真的存在吗？他猛地想起一件事，那就是这老太监虽不说是骨瘦如柴，但身材并不高大，和普通老农无异，如何有这种强大的实力？

答案几乎都已经呼之欲出。

白袅汜拍了拍胸口，好不容易镇定下来，试探性地问道：“那，这内力如何修？是不是要什么心法秘技？日夜打坐？”

邓平安摇了摇头，解释道：“非也。习内家功夫，首先要精通人体穴道脉络走势，必须要了然于心，若是练岔了气，轻则走火入魔，陷入癫狂；重则经脉俱断，一命呜呼。”

白袅汜打了一个哆嗦，他丝毫不怀疑这老太监是在唬人，于是小心翼翼地抬头，问：“那内家功夫，多久可以小成？”

邓平安笑而不语。

篝火，在静谧的黑夜中闪耀着金色的光辉，让狭小的房间充满了些许温暖。

按照他的话里含义，之前说外家功夫少则八年小成，那内家功夫就更不要说了。

白袅汜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松垮垮地瘫在地上。

“公子不必担忧，老奴自有办法。”邓平安见白袅汜神情不好，赶忙出声安慰。

白袅汜一下子又热切地盯着他。

“这样，等到了孤竹，老奴去购买一些习武所需要的药材，再正式教你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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