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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崛起之志（第1页）

“哥哥！”“回去吧，塞南，我会证明自己的。”“证明什么？你要证明什么啊，你不是已经为我和你赢得自由了么，为什么非要这样呢。”塞阿突然苦笑了起来，为什么非要这样呢，傻弟弟，因为哥哥想为你挣一个前程啊。我不想始终做人下人，被人欺负，别人盘剥，不被当做人看。我要做人上人，我要博一次。等我成为了英雄，成为了战士，成为了将军，你的未来才有保障。我们不会因为不小心弄脏了主人的鞋子而被砍断双手，不会因为多看了女主人一眼，而被刺瞎。哥哥没有别的本事，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但你放心，哥哥就算是死，也要给你趟出一条路来。塞阿心中这么想，但却不敢说出来，这样的话与其说是祝福，不如说是诅咒，是负担，是枷锁。也许等有一天，当他成功的时候，就能说给弟弟听了吧。现在还不是时候。“弟弟，主人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我不会死，我会战斗，然后胜利，然后成为英雄，你放心吧。何况，我这么努力，总会有用的。主人会需要我的剑的。到了那个时候，他就更不舍得让我死了。他需要我的。”“哥哥，你别做梦了。咱们是奴隶......”“咱们已经不是了！”塞阿吼道，面目狰狞。塞南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个样子，自从父母离去后，他就是慈父也是慈母，不管生活多么严酷，他总是温柔地笑着。看着哥哥的样子，塞南大吃一惊，随后发疯地跑向刚刚被整理好的盔甲和宝剑，将它们抱起来狠狠摔在地上，大声喊道：“哥哥，醒醒吧，咱们就是奴隶，永远是奴隶，爸妈是奴隶，阿耶是奴隶，这就是咱们的命。不管你多么努力，这些都改变不了，你以为你可以战胜那些奴隶主们，你以为你和那些贵族一样么？别做梦了！不管你怎样，最后，只要主人们一两句话，咱们还是会死。比你武艺好的奴隶，你也见过吧，最后怎么样了呢？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和他们不同？你的主人可以安排让你活，同样的，有一天，当他不高兴了，或者有需要的时候，他也可以安排你去死。咱们不过是奴隶而已，咱们的命运永远在他们的喜怒之间！”塞阿看着塞南，痛心疾首，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散落一地的铠甲。仿佛有梦想破碎的声音。自己果然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么？不，可以的。塞阿想起了斗兽场中的欢呼声，他已经靠自己的努力赢得了自由。那时候，有一百多名奴隶，但只有二十人上了场，只有五个人活了下来。为什么？因为当别人等着施舍和同情的时候，他在努力！他已经改变了一次自己的命运，为什么不能再改变一次。“哥哥，我求你了，和我回去吧，不要做角斗士，不要去斗兽场，和我回去吧，我们好好生活，我求你了！你不是英雄，不是战士，也不可能是将军，求求你了，和我回去吧。”看着脆弱的弟弟，塞阿摇了摇头，低声，但坚定地说道：“不，我答应过主人的，我要成为一名角斗士！”塞南难以置信地看着哥哥，仿佛他中了巫蛊之术，或者被邪魔俘去了灵魂一样。他为什么如此幼稚，如此愚蠢呢？他难道看不清现实么？他难道不知道这个世界从来不公平，有些人一出生就是鱼肉，就是烂泥，就永远身在底层么？这无法改变！塞南缓缓地站了起来，塞阿想要去扶他，去被他一把推开。“哥哥，你会死的！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塞南说完就跑了出去。塞阿看着弟弟的背影，并没有去追，以为在他的内心也动摇了。如果你自从一出生，就有人告诉你，你是个低等的奴隶，你天生低人一等，然后在你长大的岁月中，你看到你的同伴如同牲畜一样活着，苟延残喘，没有任何希望。也许你也会感到绝望。绝望是一味最猛烈的毒药，打断我们的脊梁，吞噬我们的智慧。但绝望，往往就是现实.......“知道么，有时候，我觉得你弟弟说的对。”休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走廊边，“以前，我以为自己成为了厉害的剑客，就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了。可你猜怎么着，我还不是被醯落当成狗。十几年来，和他流浪西域这就不说了，那些脏事儿、丑事儿，我也不想再提了。最令我难以接受的是，为了获得胜利，他居然划破了我的脸，然后将我扔到了斗兽场中。当我装死的时候，第一个来找我尸体的人，居然是你，另一个奴隶，而不是我侍奉了十几年的主人。我这才知道，在有些上位者心中，我不是人，只是他们的棋子和消耗品而已。没错，王允许诺得很好听，但你也只是棋子。你甚至不知道你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告诉你，那些大人物，他们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即使睡觉，也在想着怎么害人。”塞阿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不容易。怎么会容易呢？那些贵族，他们虽然现在很没用，很蠢，但是他们的父辈、祖父辈很拼命，很努力啊。有些贵族甚至在他们曾曾祖父辈就开始了崛起。这才让我们的命运不同了。那么多年的积累，才造就了贵族和奴隶。要改变我们的位置，或者和他们并列，当然不容易。”“何止不容易，简直不可能。”“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就开始等死么？”休比笑道：“当然不，我的意思是，反正一切都是主人决定的，差不多得了，没必要这么拼命。好好享受现在的生活才是。知道么，主人在后院还给咱们准备了女人。”塞阿摇了摇头，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将散落一地的铠甲重新收拾好，擦拭干净，将宝剑恭敬地放在铠甲前。休比叹了口气，说道：“好吧，那我就一人独享了。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你的突刺练不好，不是力量和技巧的原因，而是因为你心中充满恐惧，充满了羁绊，没有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这一剑是练不好的。”直到休比离去很久后，塞阿望着他的背影，一边想着他的话，一边重复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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