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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我方才看得分明,那些班达尔就是从这里跑的!”
一支由数十只灰狼组成的小队正纵马横贯于道郊外小径的中央。紫葡萄当先,身旁除了洛波、灰满、布兰卡以外,还有当面而立的另一个蒙面者。他虽以黑色长袍笼罩住自己的身躯,大半的面容也被高耸的衣领遮挡,但是从拖在身后的尾巴、乱蓬蓬的灰色头发以及那对不大却异常尖锐的耳朵等细节处不难看出这是一只狼,而且应该还是一只非常标准的灰狼。眼下,他正指着不远处那片纵横天地间的原始森林,向女王陛下汇报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你真看到了?”旁边的灰满一脸狐疑,“我们都已经追得够快了,你怎么还能跑在咱们前面?你是谁的部下?”
“大人,您是在怀疑我吗?”尽管浮肿的双眼与颤抖的手臂分明透露着焦虑与不安,可灰公狼的叙事逻辑却格外的有条不紊,“在下大灰,隶属于若尔盖家的部曲,曾任番茄大人的侍从,此番作战奉命暂任次子营代理营长。早在三周前的破围战斗中,我麾下的弟兄们便已几乎损失殆尽,只有我和弟弟黑头得以从战场幸存,尽管部队番号尚未撤销,却也无力参加接下来的作战,故而番茄大人把我们兄弟俩编入了侦察部队,跟另外几个战友一并提前派往常洛南部地带侦查敌情,却不想意外撞上了败退出城的班达尔主力部队。我们确实有心阻拦,但无奈班达尔实在是太多了,根本寡不敌众;他们不仅夺走了我们的马匹武器,甚至就连黑头也被他们一并掳走,其他战友悉数被杀,我也是靠躺在地上装死才勉强逃过一劫,好不容易熬走了他们,便有幸迎上了女王陛下的旗驾……陛下,求求您救救我弟弟吧,我们的父亲也是老兵,早在雪鸣山那年便已跟随少狼主一并殉国,所以今年木户堡的动员令轮到了我和我弟弟。若是我没办法把黑头带回去,到时候回去该怎么跟家中老母交代啊……”
“可就算你这么说,我们还是很难相信啊。”洛波侧着脑袋吐了吐舌,同时将视线瞥向一旁的布兰卡,“你弟弟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质,班达尔有什么理由掳走他呢……白子,你怎么看?”
“我之前看过参战部队的花名单,记录在册的确实有次子营这支队伍,不仅在前期作战中立有大功,而且也正和他说的一样只有两名幸存者……”紫葡萄身后的白狼布兰卡凝眉沉思道,“番茄兄所部跟我们一起出城清扫残敌,不过片刻工夫便能赶到,或许我们应该先等他过来了解情况?另外我还有一事不解——为什么你非得要蒙着面啊,脸上是有什么见不得的人的东西吗?”
“诶呀小姐,领主大人他贵人多忘事,怎么可能记得住我这样的小兵路人甲啊!”眼见无法说服其余诸狼,名为大灰的公狼声线越发急促起来,却见他突然撞开护驾的法奥等侍从,在冲至紫葡萄面前时猛地扑倒在地,将额头砰砰地磕向地面。“至于我这张脸,在先前的维迦外围战事中便已经毁了容,着实无颜面对陛下与诸位大人……我对天发誓,我所说的话绝对一字不假。他们才从这里过没多久,您如果不肯相信也罢,大不了就在下一个人继续去追好了,只求陛下能允许在下借走一匹战马,不仅是为了救黑头弟弟,更是要替那几个枉死的战友报仇……”言罢,他举起受了伤的右拳猛锤地面数下,与鲜血同时溅落在地的还有几颗混沌的眼泪。
事出紧急,法奥等侍从连忙大呼“失礼”,同时七手八脚地试图将闯至女王近前的公狼强行拖走,公狼自是依旧死命赖着不走,眼前局势顿时陷入了一片小小的混乱。
其实就在先前公狼阐述事情经过的时候,紫葡萄并未像其他狼那般留心横七竖八倒在四周路边的侦察兵尸体,而是将更多的目光聚集在远处那片在夕阳笼罩下茂密到令人窒息的原始森林,直到现在也并未过多在意面前这只狼狈的灰狼。虽说她也确实以手势制止了法奥等狼更进一步的粗暴手段,却也仅仅只是为了平息骚乱,以便更加全神贯注地集中注意力用以评估现状。
出发前看过的常洛周边地形图依稀在目,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片原始森林在地图上的标注为“塔卡尔”,从子扬江出海口的海湾西侧几乎一路延伸至狼国东境边线,占地面积超过八十万公顷。据说在距今三千多千年前,大陆原住民阿兹特克人的一支曾经迁徙至此,并以此为中心创建了一段长达千年的黄金时代,然而由于未知的原因,塔卡尔阿兹特克人最终选择抛弃了这片苦心经营的家园,背井离乡后就此消失在纷乱繁杂的历史长河深处。一千多年来,大自然无与伦比的再生能力不断掩盖着人类遗留下来的文明痕迹,直到今天。
放眼望去,规模惊人的原始森林几乎横贯整片天地,光线所能遍及的范围内尽是林立的树木——绝大多数都是树龄不知有几十年、几百年的老树,厚厚的青苔沾染上积雪融化后溶解的泥水,连带着夕阳漫射出的金绿色光芒一起覆满了凹凸不平的树干;透过林木的阴影,隐约能听见轻风催动枝叶的摩擦声,偶尔夹杂着鸟类的啼叫以及小虫的振翅躁动,甚至依稀里还有潺潺的水流声。假如不是事先做过功课,绝没有人会将它与数千年前古老而又神秘的阿兹特克文明联系在一起。
在将眼前现实的场景与先前梦境相叠加后,她忽的有些茫然了——夕阳,密林,流水、轻风……真的好像啊,就连时间与路线都出人意外的巧合。那段梦幻的旅程对她来说,真的就仅仅只是虚无缥缈的空寂吗?
也许,这就是命运使然吧。
不对,还少了一些……另一道光景忽的自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废弃的遗迹,诡异的石碑,封印其间的石英,以及……某些至今看来已显得格外陌生的回忆。当然,这一切都是躲藏在密林掩盖下的秘密般的存在,恰如礼盒包裹着的珍奇收藏,倘若不去主动开启,注定是毫无收获的。
从理性角度考虑,眼下最好的选择当然是就此止步,打道回府。可是不知为何,另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直觉却在粗暴干涉着她的选择。她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右手背仅存的两片蔷薇花瓣连带着整块扩散的淤青痕迹一起发热发烫,同时沿着体内有如血管般的魔道回路一并将心跳般的共鸣传递至全身。莫非真就如同那场梦一般,有什么东西正在密林深处等候着自己的光临?
“林间小道狭窄蜿蜒,马力不继,就算真借你马,恐怕你也追不上他们。”她听见自己如此说道,“不过若是徒步去追赶,倒还有一丝希望。我也不想大老远出来一趟,结果除了部下的尸体什么都带不回来……我们跟你一起去。白子,给后面的番茄原地留个信,就说我们进林区追击了,若是他是有兴趣的话,也欢迎他一起跟进来参与围猎。”
“姐?!”一旁的布兰卡与洛波同时发出颇具反对意味的惊诧声。
“我意已决,全体下马。”她以坚定的语气盖过伙伴的唏嘘,随即将目光投向被法奥等侍从拉开到一旁的公狼,“你叫大灰是吧……劳驾前面带路吧。尽管不一定能保证把你弟弟带回来,但我们一定尽力相助。”
“多谢陛下,我替我弟弟,替家中老母,替所有牺牲的战友们感谢您!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大灰喜不自胜,连忙挣脱法奥的控制并再次跪地叩首数下,直磕得额头印出了血迹,“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密林小道比想象中的要难走好几倍。
在气温较高的白天,林间积雪纷纷融化作流水与下层泥土搅和到一起,将道路污染得异常泥泞;而到了傍晚温度骤降,原本松软的泥沙又重新凝聚为介于固体与流体之间的浓稠存在,简直跟沼泽没什么区别,一脚踩下去不仅难以辨别深浅,粘稠的泥泞更是随时裹挟腿脚,令本就艰难的行军变得愈发难以为继。在泥沼的深处,不时还有狼能像开彩票一般踩出来些意外惊喜——棱角分明的锋锐岩石,布满倒刺的荆棘藤蔓,甚至还有同样充满泥水、足可淹没胸口的深坑。看似平静美好的原始森林,实际上却处处充满着诡异的陷阱。
众狼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林区深处进发,才走出不过三四里地,便已多半浑身泥泞且疲惫不堪,却又不得不硬撑着继续赶路。原始森林很大,狼虽然也不少,但在大自然面前毕竟还是太过于渺小,队伍在林子里分散开战斗队列,更显首尾不相呼应。先是断后的几个弩手失去了踪影,随后是分散到左右两翼林区内负责警戒的分遣队没能按时吹响联络彼此的号角,再然后是法奥的脚意外卡进了岩缝,令布兰卡、洛波和灰满不得不返身去接应……跟在身边的狼越来越少,到了最后,行进在最前面开路的,就只剩下她、除法奥以外的另一个小侍从,外加那只带路的灰公狼。
膝盖以下的部位几乎被泥浆浸泡得失去了知觉,直到先前莫名出现的脚心伤口泡烂,再度传来有如灼烧般的伤痛,她这才发觉右脚的马靴早不知陷到哪个泥坑深处了,浑然不觉的她竟一直是赤着脚走到现在的。她从泥浆中勉力抽出左脚,观望一阵后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弯腰将仅剩的那只沾满污垢的靴子脱去——重度强迫症的她向来颇为偏执,与其继续如此不伦不类地尴尬下去,她倒是宁愿两只脚都不穿鞋。
跟在身边的小侍从正欲抬手接过脏兮兮的靴子,她却干脆破罐子破摔,很是浮躁地径直将鞋丢进了身后的烂泥坑,“脚脏了好洗,鞋脏了难刷,算了吧……”她像是嘱咐小侍从,又像是在喃喃自语着安慰自己,同时抬眼寻顾周遭环境——夕阳完全没入西侧的树丛,黄昏很快将要过去,天色已黑,银月、晚星与深蓝色的天幕在树冠和流云间忽隐忽现;徐风过林,将泥水表面拂出几缕涟漪,更令树叶扑簌不止,远方则传来了某种不知名野兽的尖锐嚎叫。
我究竟在干些什么呀……清凉的晚风迅速冷却着她原本因浮躁而过热的大脑,她深吸一口空气,总算将冷静理性的思绪重新引入自我。梦境中的场景再美,到底也只是虚幻的海市蜃楼,圆满或破灭又怎么,终究无法改变自己所身处的现实。
小时候的她任性、肆意,在父亲和兄长的心目中简直堪称是胜过洛戛、犬族等强敌的头号烦恼,年幼的小公主从不惧怕惹上任何麻烦,因为她坚信只要有父亲和兄长在,自己的生活便不可能翻天。但是这般无忧无虑的生活已经伴随着兄长覆军雪鸣而永远的过去了;她不是与生俱来的女王,甚至在不少狼看来她只不过是父兄的替代品,却并不影响她所肩负的一切责任。地位与责任始终牢固绑定,地位愈高,责任愈重,权职的扩展更使责任加重。高尚、伟大的代价便是责任,活着是一种状态,是一个过程,也是必要的责任。更何况此时此刻,她也绝不仅仅为了自己一个而活,既然伙伴们选择信任她,她便要对得起他们所有的信任,而不是像眼前这般,让所有人为她一个虚无缥缈的幻境涉险于此。
“陛下,咱们差不多该往回走了吧。”小侍从早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深深的喘息却难以掩饰话语间的焦虑与不安,“等天色再晚一些,恐怕就很难找再寻到归路了,而且那些班达尔估计也不大愿意跟我们一起和平共处。”
“我知道,可是……”她轻咬单薄的下唇,抬眼望向更远处的道路——名为大灰的公狼早已消失在视野范围内,仅仅留下他从灌木丛中闯出的狭窄通道。既然先前已经承诺要去救他弟弟,眼下她又该如何再开口劝说他放弃呢?这不仅是女王对部下的诺言,更是同病相怜者的彼此理解与尊重,失去至亲的心情她是知晓的,她也更不可能愿意让更多人和自己一般承受这痛苦。但是眼下,她确实已经……
“嗯,你说得对,差不多是该往回走了。”抱歉了大灰,我毕竟还是个女王,不止要为你和你弟弟负责,更要替所有深陷此地的将士们负责,希望你能理解……“传令下去,再走五分钟,若还是寻不到敌人的踪迹,就通知全军……”
“陛下,快来啊!”深密灌木的另一头忽的传来了大灰的叫喊,惊喜,却也充斥着震惊,“黑头,黑头在那里!他们把你怎么样了?哥哥马上来救你……哎呀!”伴随着一阵泥水的溅落声,大灰的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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