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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他的话,哈闰平不但没生气,反而还言之凿凿地说:“这你就不懂了哥,作家嘛,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样在路上。”
王村没听懂,但觉得这帮人尽管另类却并不令人讨厌,只是他们的闲聊始终都没在一个相向的轨道上。他只能另设话题,聊婚姻,聊家庭,聊将后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大家该怎么去挣钱。他不想舍弃他们,甚至乐观地想将他
们笼络到麾下一起创业。很显然,他身上的老毛病还在,还想做不切实际的带头大哥。但是很快,他便领略到这伙人的迷之自信与踌躇满志。他与他们即便再聊上三天三夜,其结果都是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像这广场上其他群体一样,各有各的圈子,各跑各的路子。这样他只能退一步,试着去理解他们。人生本就是多种多样的,有时候,左看不如人,右看还比人强。话再说回来,王泾河与哈闰平的生活再不易,总比手下的兄弟们优越一些,至少他俩听上去羽翼丰满,文学梦也基本圆得差不多了,而其他小弟却都还是些名不见经传的流浪诗人。就他们的诗歌而言,大多还停留在的抒情阶段,粗浅得上不了台面,但他们有心劲,至今仍在迷惘的苦旅中跋涉并乐此不疲。时常以诗人自居,至少也能给心灵一份期待,给精神一个抚慰。王泾河和哈闰平是这个文学小家庭的顶梁柱,也是他们的带头人。王泾河在乌驼镇打拼了好几年了,这家报刊亭就是他老婆承包的。老婆经营报刊亭,他主要是打零工,没活干的时候写小说,外加为周边的报纸副刊写点专栏文章、小随笔啥的,挣些微薄的稿费贴补家用。累了烦了,他们便聚集在一起边喝酒边吟诗,或趁着醉意窝在各自租来的小房子哼几首刀郎的单曲。对于外面世界的花花绿绿,他们眼羡却不敢攀比和奢望,在精神层面上,文学就是他们的全部依托,也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唯一资本。
王村不认同他们的生活态度,更不会羡慕他们,甚至认为他们病得不清,已积重难返。但是王村欣赏他们的自然与超脱,这也正是王村最欠缺的。也就是说,与他们交往,王村至少也能在精神层面上得到些益处。王村说:“我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也很喜欢你们几个,虽然我不会写什么,但我们仍可以做朋友对吧?”
哈闰平说:“王兄你言重了,大家背井离乡都是为了生活,在不出卖人格的前提下干啥都无所谓。就像我跑黑车,看似是非法营运,但你细想,是我自己拿钱加油并劳心费神地为别人提供方便,只要收费合理、不欺不诈、服务周到便可心安理得,总比那些吃拿卡要的贪官强。有道是钱财易得,知
己难求,多谢王兄看得起我们这些人,我现在有个提议:咱这就回去,今天的客我请,兄弟们一个也不能少,咱们一起,为王兄接风。”
王村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不高兴,不过遗憾还是有一点的。原本他是想找一帮建筑工,跟他们套近乎,然后加入他们,那样他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快速投入工作。没想到误入了农民工文学的圈子,大概这就是天意,但是反过来想,倒也挺好,毕竟多个朋友也能多条路不是?他很想客气一番或慷慨一下,并告诉哈闰平今天的客应由他来请,但是他刚上来,虽不是囊中羞涩,却也没挣下一块八毛,于是他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忍住了,并说:“那好吧,我恭敬不如从命。”
王泾河将报刊亭甩给婆娘打理,他们争相掏钱,从广场边一家流动熟食餐车上买了各色的凉菜,路过“百老泉”酒庄时他们又打了几斤散酒,一路兴高采烈、吵吵嚷嚷地来到哈闰平的住处。
这里是一个带小院的平房,有三个单间,每间约有三十平方米,哈闰平住在顶西头的那间。一进院门,就见当院坐着一胖一瘦两个年轻女人,胖女人腿夹搓板正在埋头洗衣服,瘦女人怀里抱着个吃奶的孩子陪着闲聊。见他们进来,喂奶的瘦女人将衣襟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孩子的半边脸,笑嘻嘻地说:“哦,闰平哥来朋友啦?”
哈闰平说:“嗯弟妹,这是王村大哥,也是瓦工师傅,刚从老家上来,这不,我们要为他接风洗尘。”
那媳妇说:“瓦工哦。”她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娃说:“哦哦,和他爸同行啊,王大哥好。”
王村忙点头应承说:“你好,你好。”
屋子虽说只有一间,但室内看着倒挺宽敞。中间横拉着一张印着垂柳图案的布帘,将房间一分为二,后半间支一张木板床,床对面有一张旧桌子和两把旧椅子。桌子虽旧但是很长,一头放着电脑主机,另一头放着高高的几摞书,所有书的作者几乎都是外国人,让王村看着头疼。桌子的中间部分是
屏幕和键盘。电脑上方一米高的墙面上贴着一幅字,王村看不出字体的门道,但内容他认识,因为感觉好,他还特意诵读了一遍:“清风明月不染尘,日以三省正自身;一言一行留踪迹,天下谁人不识君。”王村虽不知这诗的出处,但他特别喜欢。同时,他也从室内的布置对哈闰平有了更深的了解。
转过身,对面墙上还有“惬意堂”三个大字,落款是:闰平书。靠门的这一半有个油漆抹黑的灶台,上面摆放着锅碗瓢盆以及调料碗筷等。灶台的对面是一个圆地桌,直径有一米多,四周围着六个小凳子。一看,就是为他们平常聚会准备的。
哈闰平招呼说:“来来来,请坐请坐,家外之家,简陋之极,还望王大哥不要嫌弃。”
王村说:“哪呀兄弟,出门在外,这条件不错了,再说,我们不都是山里出来的人嘛,搬出窑洞还没几天呢?哪敢嫌弃?”
“就是嘛,王哥说得对,做人总不能忘本,记得上小学的时候我家还住着窑洞呢。”
“哈老师这里挺好的,至少比我们强多了,相比之下,我们几个就惨多了,现在还都是租住着十平方米左右的黑屋子。”
……
几个年轻人七嘴八舌的,争相说着自己想说的话。他们称王泾河和哈闰平为“老师”,这是文艺圈的习惯。哈闰平将那些凉菜倒在碟子里摆好,有三丝、豆腐皮、黄瓜、素鸡、青笋,都是凉拌的,最贵的一道菜是凉拌牛心。哈闰平说:“王哥,菜质一般,但都是兄弟们的心意,不过,你可以放心吃,整得很干净,卫生方面没问题。”
王村面露惭色地说:“兄弟说哪里话,我目前这处境,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明天会落在什么地还不知道呢,谢谢你,也谢谢大家,你们这般盛情,倒是我受之有愧了。”
他也跟着酸了一把。不过这一刻他的感激倒是真真切切的,不掺杂一丁
点的虚伪。他不是文人,但知道文人们淡泊,重情不重利,论做人,他的确不如他们。他发现,他对他们的好感正在逐步上升,认为他们就是晃在他眼前的一面面镜子,也更像一副配伍齐全的药方,或许能根治他日渐膨胀的虚荣心。在品格和精神层面上,他决心向他们看齐。酒后,他带着一分浅醉上街,买了一身廉价的迷彩服,置办了所用的瓦工工具。他已经好几年不上架砌墙了,当初他也没料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折回原点,所以曾经那一整套称手的工具早已让他发散光了。他心里清楚,新买的工具用起来顺不顺手先不说,至少会拉低他的形象和职业等级。因为好瓦工使用的工具是非常考究的,特别是那把灰铲,就如同士兵的枪,一般不会轻易丢弃。很多人还会对自己的灰铲进行刻意的装饰,连那一尺长的铲把在选材上都非常讲究,基本都是由白蜡木做成的,攒在手里,既光滑又能渗汗,用起来不易脱手。有些人的铲把顶端还特意装一截铜箍子,将那截铜箍子从工具包口处露出来,金光闪闪的样子很是耀眼,也能充分体现出主人的身份和技术层次。看着这一套重新置办的家什,他心里猛然一酸,曾经的那些沟沟坎坎,那些从学艺到走向技术巅峰的过程都历历在目,当然还有从辉煌到走向失败的教训也难以忘怀。此时回顾,那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发生在昨天,这就是人生,或许祸福真的是自有天定,让他最终沦落到重操旧业的地步。“男子汉,变变变,变不成功泥里头站。”这是村里老辈们为了鼓励年轻人常挂在嘴边的话,而如今的他正是站在泥里头的一个。所以他不想再劳心费力地装饰这些工具,觉得做表面文章对他来说已毫无意义,他相信自己的技术,只要实力还在,只要还是块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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