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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骑着一匹老辕马,王小元骑着一匹小黑马。我们带着那只叫“雪”的白狗。老毛驴拖着一辆板车跟在我们后面,板车上绑牢了一只直径六十厘米的立式高压锅,还捆着一袋面、一袋米、一捆干柴、一箱水果罐头。
我背着一支五六式冲锋枪,王小元背着一支半自动步枪。
我们各带四颗手榴弹和一个基数的子弹。
我们出了明铁盖哨卡朝西拐,顺着大路,绕过阵地边的斜坡。大路翻过高地,明铁盖河在这里拐了一个弯。阵地前沿是一片开阔的山谷,罗布盖孜河从南方蜿蜒而来,在这里和明铁盖河交汇。
我们经过一座简易公路桥。桥不大,横跨在罗布盖孜河上。
桥身是一并排结实的原木,原木上是夯实的黏土,最上面是一层石子。过了桥,下公路朝南,是大片开阔的草滩。一条路蜿蜒在草滩上,路荒废了,看得出来,平时没有人从这里走。
老辕马是一匹最聪明最懂事的马。每天早晨,起床哨吹响之前,王小元把马厩的马栏打开,马群奔涌而出。马群出哨卡直奔河边,饮水后翻过阵地边的山坡,去罗布盖孜沟口河谷。
到了黄昏,王小元提着马鞍到后山河谷去。老辕马看见王小元就自动跑过来,王小元提着马鞍跨上它的光背。骑光背马要一点技术,不过,老辕马很平稳。马群散落在河边草滩,老辕马跑过去咬那些马,把它们聚拢。吃了一天草,马儿们个个生龙活虎。王小元逮住小黑马,把马鞍固定在它的背上,骑上去。
老辕马带着马群回哨卡。暮色中,马群出现在哨卡前边的大路上,轰隆隆一阵马蹄声响,争先恐后地拥进哨卡的大门。最后是王小元,他伏在小黑马背上,头伸向前边,左手攥住缰绳,左肩前抵,右手向后垂着,偶尔拍打一下小黑马的屁股。小黑马箭一样地从斜坡上冲下来,像一股风。我们每天黄昏都喜欢见这一幕:小黑马,伏身在马背上的王小元,箭一样地飞跑和冲刺,在空旷的山谷展现出速度美。王小元知道我们在欣赏他,他很享受。
小黑马是明铁盖哨卡最快的马。我们曾拿它和北京越野吉普比试,在五百米距离内,吉普车追不上小黑马,过了五百米,吉普车把小黑马甩在身后。但是,从罗布盖孜沟口过来,小黑马穿过草滩,涉过河水,越过山坡,走的是捷路,吉普车被它远远地甩在公路上;小黑马到了,吉普车才露头。
我喜欢骑小黑马,但小黑马没有老辕马平稳。
“这次路远,你就骑老辕马吧,不会有差错。”出发前,王小元这么说。
下了公路是草滩。我们沿着罗布盖孜河往它的上游走。我们的左边是明铁盖冰山,它现在在河的对面,明铁盖哨卡就在它的下面。我们的右面高耸着驼色的山峰。在山与河之间的草滩上,是我们脚下的道路。这条路,据说在7世纪,大唐僧人玄奘去西天取经曾经走过。老兵们都这么说。在我退伍二十五年后,一个叫冯其庸的学者,据说经过反复考察和论证,证明这话没错。
一座毡房坐落在河的对岸,毡房是驼色的,像蒙古包。一个塔吉克族妇人揭起毡帘,带着两个小孩子,在门口向我们招手。这一带几乎没有常住居民,牧民们5月上山,过了夏季,在9月就转场下山。
我们也向这妇人和小孩子招手。在这人烟罕至的地方,不要说人,就是看见一只鸟、一只兔子,都会感到亲切。
塔吉克族女人,尤其是姑娘们,往往在脸上涂了羊油,她们以此来防高原太阳强烈的光辐射。她们用羊血涂唇、涂脸蛋和手指甲。羊油冷却后变黄,羊血冷却后变黑。
塔吉克族人是我见到的最纯朴的民族,即使贫困到家徒四壁,他们也慷慨地赠予。
塔吉克族女人友好地向我们招手,小孩子也向我们招手,给这山谷增加了温馨。
我想让马跑起来,不是那种四蹄换的碎步快跑,而是四蹄同时离地,像腾云驾雾一样地飞奔。
“行的,老辕马行的。你夹紧了,把缰绳提起来。”王小元说。
我把缰绳往前一顺,双脚跟磕了一下辕马的肚子。老辕马真的跑起来了,不过它的体型太大,落地时有点沉重。我换了小黑马,小黑马真的过瘾。我只需把缰绳一提一送,它便箭一样地飞奔出去。骑小黑马,两耳边真的是风声呼呼。
“你顺着路跑,不要到草滩上去。草滩上有旱獭洞,它会折了马腿!”王小元在后面大声喊。
我沿着路跑,身后腾起一股黄尘。
我的马跑起来,白狗也跑起来。这只白狗是我的最爱。
明铁盖哨卡最早收留白狗的是我。那是一个月夜,我在哨楼上站岗,一团白影跃上哨楼来到我足下,从此再不愿分离。
我认出它是一只牧羊犬,它的主人是卡德·巴都。
我知道雪山牧羊犬,它们大都在雪山上战死,或者死于与雪豹搏斗,或者死于狼群的袭击;也有病病歪歪死在主人面前的。大概这两种死法,卡德·巴都都不愿看到。那个黄昏,我看见卡德·巴都用石块和棍子追打这只白狗,自己骑着骆驼,赶着羊群闯进夜色。
它是一只老牧羊犬,两颗门牙在搏斗中折断了。分开它的皮毛,它的背部、肩部、颈部,到处都是伤痕。它的体魄比一般的牧羊犬大,也比哨卡唯一的母藏獒黑狗大,在与外来狗搏斗时,异常凶猛。
哨卡的黑狗下了一窝狗崽,从颜色看,热孜克的牧羊犬是它们的爹爹。热孜克的牧羊犬是我见过的极凶猛的一对。它们的皮毛和狼相似,比狼的毛色黄一些,体型比狼大,搏斗起来比狼凶猛。
旷野里亮着四盏灯,蓝色,它们一点点朝哨卡接近。这是在夜晚,像所有猛兽的眼睛,它们在旷野里燃烧成火。这其实是热孜克的牧羊犬,它们来哨卡看它们的孩子。哨卡岂是随便出入之地,藏獒黑母狗首先和这两只狗交手,哨卡别的狗蜂拥而上,但它们都不是这对牧羊犬的对手。解决战斗的是白狗,月光下,它就是一只白色的恶魔。只见它直立起来,将对手压倒,冲撞过去逼对手倒退。它像一道白色的闪电,动作准确而快捷。它的眼睛也闪着蓝光,和夜色中猛兽的眼睛一样;它从不大声叫,只是从喉管里发出沉闷的啸声。一连几个夜晚,我亲眼见到它们搏斗,直到热孜克的狗一败再败,彻底死了来哨卡看它们的孩子的心。
我们每次巡逻都带着白狗,带着它,我们比较放心。
这次去罗布盖孜我又带着它。它一直在我们前面一百米的距离,不慌不忙地跑着,有时停下来,警觉地注视前方。
我骑着小黑马跑了一个来回,和王小元换马,小黑马是他的最爱,胯下离了小黑马,他的精神就折了一半。
“你其实还是骑老辕马好,我怕小黑马摔着你。”王小元三番五次地在我身边说。
我骑上老辕马。
我看见老毛驴被远远地甩在后边。老毛驴拖着一板车货,一步步勤勤恳恳地在后边走。
“老毛驴不会把车子拉翻吧?”我说。
“不会,你放心。”王小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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