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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你刚才的表现很乖（第2页）

到底是小姑娘，安溪看她的小动作，就猜到她的心思：“不要钱，我也不能白使唤你啊，有什么我能帮你的，也别跟我客气。”

叶子被说中了心思，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果然提了个要求出来，她会跟厉传青一起去拉斯维加斯，叫安溪帮她瞒着点陆中泽，飞机、酒店不要撞在一起。虽然她说得冠冕堂皇，是去论坛附近蹲守，找机会采访一些商界名流，可是安溪心里清楚，厉传青才是她这一趟的主要目的。

安溪好心提醒她：“你是认真的还是玩玩的？厉传青这个人，没什么不好，但是估计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厉家的股份虽然将来都是他的，但他对中药的生产、宣传都一窍不通。如果厉老过世，恐怕也只有折价转让一条路。”

叶子立刻不爱听了：“哎呀，只有你们那一代的人，才会分什么认真的、玩玩的，那不相处一下试试，怎么能知道合适不合适？再说他不会经营，我会呀，老板不成，那就老板娘上阵。”她朝扣在桌面上的手机指了指：“安溪姐，你到底还要不要看了？”

当然要看，安溪把陆中泽的大致往返日期告诉她，安溪自己需要陪同厉德福先走，像陆中泽这样高职级的人，照例是要等到开幕当天才去的，至于住宿，海德有指定的合作酒店，很容易避开。

叶子如愿以偿，把手机朝前一推，随便安溪翻看。

手机上是一些旧网页的截图，美国的学生中间，一直也有一些流行的社交网站，每个人都可以建一个自己的主页，发照片或是互动。

属于VincentLu（陆中泽）的页面，已经被清理成了一片空白，所有信息都删掉了。而许欣妍的页面，内容都还在，还能看到陆中泽与她互动的痕迹，时间一直断断续续持续到几年前，那个时间，两个人应该都已经毕业了。

送走叶子已经很晚了，安溪懒得回家，又走回办公室去，也没开灯，就那么坐着。

陆中泽为了赶一个跨时区的紧急电话会，凌晨返回办公室时，一眼就看见安溪房间里有人。他走过去，揉她的头问：“是来得早还是昨晚就没走啊？”

安溪侧头躲开了，嗓音干涩地说了两个字：“没走。”

陆中泽看出来她不大对劲，蹲下来看她：“怎么了，最近太累了吧？展示环节你不想登台就不登，没什么关系。”

安溪在黑暗里转动目光看他，幽幽吐出一句话来：“Vincent，你和Scarlett是为什么分手了呢？”

陆中泽明显地一僵，Scarlett是许欣妍在法学院读书时用过的名字，她是二代移民，正式登记的身份证件上，只有一个中文名字的拼音，后来一路做律师，标榜严谨，那个热情奔放的名字，就再没用过了。

他艰难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知道我想的是哪样？”安溪抬手揉揉眼睛，仿佛累极了，连说话都懒得大声，“darling，你很喜欢这样跟女孩子互相称呼啊？也是，西方的文化本来就很开放，没什么大不了的。”

陆中泽觉得她下一秒就要说分手，可是她闭了眼睛，一个字都没说，想想也对，他们本来就不算公开在一起，自然也不需要什么结束的仪式。

“小安，”陆中泽在她面前，低头盯着她的手腕，想拉起来，可是怕她甩开，“我的确公开追求过她，但那是因为，当时有一件事需要她出面，这是她开出的条件，我不得不答应，她跟你，根本不一样。”

安溪睁开眼，满是讥诮：“拿到东西就翻脸了？这很像你雷厉风行的作风。你说对许欣妍是交换的条件，但是我何德何能，凭什么相信你在我这里，不是另有所求？”

手机上不断地消息进来，催促陆中泽上线，他站起来：“我知道，不管我现在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但你也想一想，每个人都有过去，我遇见你的时候，不是一张白纸，我有我过去二十几年的生活和记忆。”

他知道许欣妍的心思，可是他今生最大的软肋，还被她握在手里，在拿到以前，他仍旧不得不敷衍她，因为她曾经是Jason的律师，是唯一知道Jason最后遗嘱内容的人……

“小安，”陆中泽调整了一下情绪，让自己听起来尽可能平稳一些，“你自己也饱受过往经历的苦恼，你应该能够理解我的感受才对。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全部，只要你到那时还想听。”

他转身离去，价格不菲的皮鞋，踩在办公室的地毯上悄无声息。

不到中午，程一飞又打电话来，要求跟安溪坐同一班飞机，说自己的英文水平不行，不想在异国他乡迷路。

安溪的气还没消，不想搭理陆中泽，行程也懒得跟他商量，禁不住程一飞那张嘴，答应了跟他一道过去。

开了这个头，程一飞就兴高采烈地越发得寸进尺，酒店也要求海德代订，他付费就是了。办理值机手续的时候，两个人又自然而然地换到了挨着的座位。

一坐下来，程一飞就取出自己的iPad，给安溪看他带来消磨时间的东西。

安溪情绪一直不好，不像以前那么爱说话，程一飞看出来了，越发卖力地逗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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