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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树香见熊旺仔喝得醉醺醺地走出了罗小勇单间,这时罗小勇来到门边,也醉醺醺地叫道:“熊旺仔,你你不吃饭......饭就走了?”
“不了,我~我喝酒不吃~吃饭,我吃饭不喝酒,我不......不说了,我先回去还要......还要跟我田......田旺哥汇报呢。”熊旺仔一个没有站稳,差点没有摔倒,好在他见机,及时扶住了墙壁,这才避免了一个屁股蹲。
罗小勇说道:“旺......旺仔,你先休息一......一会儿,别摔着。”
“没事,这点算......算什么,我没有喝醉,我头脑清......清楚,手脚稳......稳当,这点酒小意思,呵!”熊旺仔用力踢了一下墙跟,说道:“踢死你这个李老头李重福!”说完,他又朝墙根吐了一口痰,很解气地说道:“不说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他跌跌撞撞又朝牛栏出口走了出去。
傍晚的时候,张树同从窑场搭砖坯子地方回来吃晚饭。张树同见自己嫂子饶有芳带着王志刚抱着张志红又去找王明凤家那套大套套房中去玩了,张树香走进自己哥哥张树同套房里。见着张树同正喝着小酒,桌上也没有什么解酒菜,她就把熊旺仔给她的卤猪耳朵就倒进碗中,张树同惊讶地问道:“你从哪里弄来的卤猪耳?”
“这是熊旺仔向我讨要水喝,他给我的。”张树香轻声说道。
“熊旺仔也到窑场来了?他到这里来干什么?你知道吗?”张树同问自己妹妹道。
张树香走到门边,把套房门关上,她轻手轻脚地来到自己哥哥身边,小声地说:“熊旺仔来找罗小勇,打听罗小勇叔侄在窑场的情况,听说罗师傅勾搭上十八大姓的一个寡妇,罗师傅的钱全部贴在那个寡妇肚皮上。”
“你不要瞎说,败坏罗师傅的名声。听到了没有,不要把这事到处瞎传,去聊舌根子!”张树同严厉地告诫自己的妹妹张树香。
“我没有瞎说,我听罗小勇亲口说的,真的没有瞎说。”张树香大声分辩说道。
“小声点,还嚷啷,让你别说,就是真的,也不能瞎传!”张树同再次严厉告诫吼叫道。
“我不跟你说了。”张树香见自己哥哥吼自己,她就眼泪巴巴地跑出了自己哥哥的套房外。
熊旺仔是熊田旺的马仔,熊旺仔到了三湖公社,熊田旺肯定阴魂不散地跟到三湖公社来了,我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我们现在在干基建活,他们不是泥瓦匠,基建他们干不来,我们在这里开砖瓦厂,他们肯定会盯上砖瓦厂的事,搭砖坯子是个男人就能干得来,但烧窑就不是人人能干的?!熊旺仔特地来找罗小勇,目标肯定是烧窑师傅罗师傅,不好,罗师傅跟十八大姓的一个寡妇勾勾搭搭,这在窑场人人皆知的事,熊旺仔肯定掌握这个情况,会用此事来要挟罗师傅,自己如果没有这个烧窑罗师傅,自己中家堎两个窑场就玩不转了,张树同一想后脊背发凉,毫毛都立了起来!不行,不能让熊田旺那小子得逞,自己这四兄弟就在这三湖公社立不住脚了,自己一家人又得陷入困境之中!不行,绝不能让这事情发生!
晚上十一点,罗师傅他当上半夜的班,他见张树同来接自己的班,他就拿起自己喝茶的茶缸,向窑场生活区走去。他快要走到窑场生活区大房瓦舍时,罗师傅装做提鞋跟的样子蹲下身去,向周围打量一下,只见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更别说有注意到自己的人,他就拐了一个弯,朝十八大姓走去。由于心慌,他深一脚浅一脚朝十八大姓村走去,这时,他感觉有人跟在自己身后,自己向前走快一点,他就感觉后边那脚步声快了一点,他有意放慢了一点脚步,那脚步声慢了下来,他甚至听得到身后的喘息声。他给自己鼓劲,让自己不要害怕,给自己壮胆,果然后边无声无息,他壮着胆子,突然回过头来,结果自己身后什么都没有,他暗骂自己一句:有贼心没贼胆,既想偷腥,又怕惹一身骚!自己真不是一个男子汉。于是,他又大起胆子来,大踏步地朝十八大姓那个挖猪草的寡妇家里走去!他壮起胆来,走在野外小路上,他终于走到了大路上,这时他前面一个身影,怎么这个人一身白衣,长长的披肩长发,她在罗师傅前面走走停停,根本不象赶路的样子,而是忽高忽低,时走时停,宛如一个游魂,四处游荡,让刚刚有点胆气的罗师傅又胆战心惊起来。突然前面那个白衣,不知是人是鬼的魅影突然双手僵硬地伸出手臂,向前一蹦一蹦地走着,宽大的白衣带着阴风,让跟在后面的罗师傅吓出尿来了,他不敢再往十八大姓走去,而是折返身来,一边跑一边叫喊着:“妈呀!见到鬼了~”罗师傅连忙向窑场大房瓦舍跑去。那白影尾随而至,罗师傅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回到窑场生活区大院,他连忙关上窑场大院的大门,这时,他看见一个长发飘飘,脸色煞白模糊的鬼脸,他连滚带爬地撞进了自己的单间。见着自己侄儿罗小勇睡得正香,他这才心神稍定,这时候,他听见门外那只护院狗一个劲地对着门外狂叫,就是不敢跑出院外去追逐那个跟过来的鬼影。
看来自己夜路走多了,撞到了鬼!
张树同见自己吓退了罗师傅,这才取下买给自己儿子的面具,摘去自己鸡毛换糖收来的大姑娘又粗又长的黑辨子,脱去自己的白床单,回到窑上去当下半夜的班去了。
晚上,熊田旺一直守在那个寡妇门前,结果等了大半夜,也没有见罗师傅找来,他想现在半夜二点多了,他也困了,眼睛都睁不开来,他想,都这样晚了,那个烧窑师傅今夜肯定不会来了,自己也熬不住要回去睡觉了。熊旺仔决定先回去睡觉,他来到自己守着的寡妇门前,他轻轻一推,谁知这寡妇的房屋大门并没有关严实,大门就开了,熊旺仔还没有反应过来,熊旺仔就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抓住,被人拉进门里去了,大门咣当一声又合上了。
熊旺仔悄悄从大门走出,他如同做贼会被人抓住一样惶恐,身子发软,脚步无力地向租住的土坯房子走去。当他走进土坯房门时,听见房中三人每人手持一根木棍,就要朝外走出去。
“旺仔,怎么样,那罗师傅有没有进那寡妇的门?”熊田旺问道。
“我守了大半夜,这会儿半夜两点钟了,连个鬼都没有来!今天肯定不会来,大家放了棍子,都踏实去睡觉吧!”熊旺仔倒在床上就沉沉睡着了。
熊田旺见熊旺仔都睡了,他说了一声:“今天罗师傅肯定不会来了,大家都睡觉吧!妈的,这个罗师傅还跟我们玩起捉迷藏来了。”说完,他也倒头睡觉了,其他人也睡下了。
原来,今天晚上熊田旺,熊军辉,熊水旺没有回三湖饭店房间里去睡觉,而是憋在原来租住的茅草土坯房中,只等着外边探听情况的熊旺仔回来报信,他们就一涌而出来抓烧窑的罗师傅的奸情,纠住罗师傅的小辨子,让他乖乖地给自己十八大姓的两个窑场烧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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