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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背靠背（第2页）

是一条很典型的江南小巷。蜿蜒的小道两旁是青灰色的石墙，石墙后面是青灰色的瓦房，古朴而陈旧，有着浓浓的市井气息。

杜成华说，他以前住在这里。于是他们去看了他以前的老房子。老房子里却不是空的，住着一个极老的老太太，是许多年前买下他家房产的人。杜成华说，当年他们家出售这套房子，是为了给他读书。

所以他努力读书。

读书使人的路越变越宽。

他走到了ZN地产的路上，遇上了程小姐，从此走在康庄大道上。而记忆里那条很宽阔的巷子，他现在回去看，竟然变得那么小。

梁可和他说，觉得小，那是因为他长大了。

杜成华笑她，觉得小，是因为巷子真的很小。

一念至此，梁可轻笑出声。

“笑什么笑！你有资格笑吗？今日下午开会，你在角落打了多少个呵欠，以为我没看到吗？像你这样嬉皮笑脸的女人...”转眼，程董事长就把梁可也骂上了。

杜成华向梁可偷偷眨眨眼睛，感谢她分散了程董事长的火力，梁可也乘程董事长不注意，剜了他一眼。

就像亲密无间的战友。

待程董事长骂够了，两人躲到角落里嘀嘀咕咕。

“今天程董事长这么大火气，我猜是有人嚼耳根。我听到西南地区负责人说你了。”梁可来告状。

“他说什么？”

“还能是什么。不过是那些人常说的那一套。”

“呵。”杜成华轻蔑笑了，“那他们也没说错。我确实是个靠女人上位的穷小子。”

“你不要这样讲。”梁可没想到他竟然想到了那个方向，“是我错，是我没讲清楚。我要说的是，西南地区负责人诬告你在总部企图‘一手遮天’，蒙蔽董事长，叫他们这些地区老总不能真实地向程董反应地区情况。哎，他以为他‘清君侧’呢。这可是一口大锅，你千万别背，平时注意一些，别让他们坐实了，搞得程董事长对你有看法...”

杜成华沉默下来。是了，梁可是不会传达那些无聊的话的。

但那些无聊的话，其实也没说错。

“杜哥？”梁可见他不说话，对自己刚才的指代不明更是后悔。杜成华升任董事会秘书以后，公司里各种议论的声音不断，说他“年轻不可胜任”，但更多的攻击都集中程小姐的青睐上和他的出身上。

一开始，听了那些话，他只是加倍地努力。

可人们的口舌，因嫉妒而恶毒，更别提这种带点桃色的谈资，绝对是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越传越离谱，越传越难听。他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程小姐的功劳，至于他是谁，做了什么，也不再重要了。

“我没事，路是我自己选的，就算痛苦，也是活该。”

“杜哥...”

“一条黄金打造的狗链，拴在人的脖子上...”杜成华心高气傲，并不接受这种定义，他内心有极为撕裂的情感，却无法言说。他弯了弯嘴角：“可在别人看来，却只会羡慕这条‘狗’到了富贵之家。”

“...杜哥，你不要这样想。只要你和程小姐心意相通就够了，别人怎么说，是他们的问题。”

杜成华却看了看梁可，没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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