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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 五方（第1页）

不我没有。“军方代表凝视着甬道尽头的盾构，它缓缓蠕行在隧道中，就好像是在黑暗迷雾中快要停滞一小段光柱，随时都有可能被熄灭。不光是它，所有人都在黑暗的环道之中，对未来不报希望。秘结社的威胁就像是地下无处不在的黑暗，甬道中微妙的灯光就像是他们为防备秘结社而布下的层层防线——无力又可笑。

所有人都知道秘结社将会对这里发起恐怖袭击，但是何时发起，采用什么方式发起，对他们来说是一个的谜，令人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索性，军方决定采用一种近乎同归于尽的方式，让恐怖袭击的烈火将袭击者本身也葬身火海。

“你这是向恐怖主义低头妥协？这样做和恐怖分子有什么区别？”科学院代表据理力争，气呼呼地说道，“而且我们请你们来，是来保护这里的，没想到你们竟然也是一批破坏者！”

“你们科学院以为自己在建造长城或是胡夫金字塔吗？”军方代表反问道。

科学方代表不明就里，一时语塞。

“你们以为自己建造是人类奇迹吗？”军方代表再次追问道：“区区一个量子加速器，值得多少人为之牺牲？这东西造价多少？10亿，50亿，还是100亿？它值得成百上千的人，军队中的精锐和异能者为之牺牲？

这不过是你们科学院进行试验的工具，却来要求我们用生命来保护它？不过是计算机上的几个参数，验证几个图纸上的公式，我倒是看不出它有任何有价值的地方，甚至还不如一辆装甲车的作用大。”

“一介武夫！你到底知道些什么？”科学方代表歇斯底里地回敬道，“加速器的价值比你们核武器库里所有的核弹头加起来还要大！这是观察宇宙终极规律的眼睛。整个人类世界什么都有，唯独粒子加速器是稀缺的。只有超级大国才有能力建造的东西，现在你们身为保护者竟然说要炸了它？”

军方代表不屑地摆了摆手，轻蔑地打断道：“我对什么终结规律没兴趣，要说起来，其实你们这些搞物理研究的才是最大的恐怖分子。你们搞的那些动辄上亿上十亿的科研项目，不但对军事民生等社会领域毫无用处，反而更像是你们制造出来的末日武器。

我听说，你们的高能粒子加速器能制造出黑洞吧？连宇宙都驾驭不了的天体怪物，你们竟以为能依靠区区几个磁约束装置囚困住？”他冷冷地一笑，“恐怖分子对你们的项目感兴趣，而我们只对恐怖分子感兴趣。我们是军人，要对国家安全负责。恐怖分子不择手段地破坏和平，我们不择手段地毁灭他们。就是这么简单，环形设施只是诱饵而已。”

“无知者愚！”科学方代表愤慨万分，脸上的表情拧成一团：“这就是你们处理恐怖事件的逻辑？啊哈，我知道了，因为恐怖分子劫持了银泰大厦的人质，你们为了消除隐患，甚至不惜炸掉整个大楼。在你们的眼中少数人的生命是可以放在天平上和多数人的安全进行衡量？

如果是那样，你们每次的反恐战争都是胜利的，因为恐怖分子都被消灭干净了。对于恐怖分子来说，他们也胜利了，因为他们的目的都经过你们的手达到了。”、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军方代表不卑不亢，“环形设施已经成为了恐怖分子的猎物，你就算再这么保护，迟早也会被破坏。我们的想法很简单，只有消除隐患——尽管中间会产生阵痛，这是必要的代价——才有之后的长治久安。”

“我不敢相信，这话竟然会从身为国防中坚力量的军人口中说出。这分明就不是战争，所谓的隐患难道不是防范于未然么？”

“这已经快要变成战争了。”军方代表指着孟珊和陈力等人，这顿时让陈力和孟珊两人心生不快，“今时不同往日，这些人的同胞可不是你我这样的普通人，他们甚至不需要武器，就能空手毁了这里。”

科学院代表顺着军方代表指的方向看来，眼神中竟闪过一丝恐惧。

“但是我觉得，所谓的反恐计划还可以再调整一下吧？”科学院代表转而看着军方代表，不知是退让还是祈求的目光代表了原先的愤慨。

军方代表不在说些什么，一声不吭地继续凝视着盾构。

在一种令人压抑的气氛中，他们一行10人搭载着盾构，沿着环形甬道大致参观了一圈。科学院的代表一路上的讲解没有了来时的亢奋和激情。冰冷的解说听起来像是宣读着死刑宣判书，除此之外，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就算有所交谈——不同势力内部两人之间的交流——也似有似无，盾构驾驶舱回荡着巫师咒语般的窃窃私语。

环视设施的机构像是一个“a”，除了连接成环形的甬道，环形的另外两侧还延伸出去。甬道中除了铁轨和一旁的步行通道，众人还看到了一排排平行管道。

墙壁上还会贴上超导磁铁，粒子在管道中经过洛伦茨加速几圈之后，便可以到达0.99C。科学院的代表有气无力地介绍着。

边说着，他在自己的手机上轻点几下，记录下了一些信息。

“不过，我看再安装超导磁铁也不过是浪费，迟早要被人炸掉不是。”他补充了一句，幽默地嘲弄着军方代表。

粒子加速器有起点和终点之分，就像是钟表上6点和12点的位置。起点位置在理工大学图书馆地下。绕了一整圈之后，孟珊陈力已经辨不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只是凭借着电子地图的位置，他们才知道自己又回到了原点。

仪式结束时，科学院的代表尽管心有不快，还是一一和的各个组织的代表握手。像是祈祷似乎，他一边握手告别，一边嘴里嘟哝着什么。

近距离看着他的神情，孟珊觉得他有些可悲。这个代表年纪不大，脸上的皱纹和白发却一下将他的年龄往后拖了10多年。孟珊刚刚和他握上手，发觉他眼神中好像流露出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

孟珊感觉到手心中的异样感，那个人在握手之前，悄然把一块东西夹了手中，然后用这种告别的方式传递给了她。

握手结束之后，孟珊不由地握紧了手心。她感觉地更加清楚了，那似乎是一张正方形的sim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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