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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个钟,姰恪被韩五爷亲自送出来。
江四爷已经靠在车后座上寐了一觉,汪恒也已经坐在车上。
时间不早,姰恪上车,他们跟韩五爷也没寒暄几句。
韩五爷扒着车窗,很真诚说:
“哪天有时间,我请你们吃饭!”又温笑看姰恪,“姰大夫,到时候来拿诊金。”
姰恪抱着药箱笑眯眯,“好说,好说。”
江四爷掸开搭在车窗上的手,“回头再说,走了。”
韩五爷单手插兜,摆了下手告别。
洋车驶出庭院,又拐上街道,江四爷才扭脸看向姰恪。
姰恪启唇,如实告诉他:
“我见到那女人,很年轻,很瘦弱,像是病了很久,但很坚持要生那孩子。”
他顿了顿,面色怪异问江四爷:
“那个穿灰袍子的男人,经纶书社的纪老板,是吧?”
江四爷修眉轻挑,还挺意外姰恪能认出他来。
“是他。”
姰恪若有所思,摸着下巴暗自琢磨,嘀咕道:
“很久前他来找过我的,那时候你们还住在江公馆,他叫我给江川带句话,后来发生江川跟他妹妹那件事......”
他又看向江四爷,“那我知道了,韩五爷叫那女人‘珊珊’,她就是纪阑珊?!”
江川那事闹得挺大,前段日子还找了个叫‘岚珊’的歌姬做情妇,结果也差点没能好好收场。
现在这个纪阑珊一冒出来,姰恪当即就联想到了一切。
“是韩五爷把人给霸占了呀?那我怎么听说,人是被她哥哥送去国外留洋了?这是使得什么障眼法?专糊弄江川??”
江四爷失笑扯唇,“来的时候怎么说?你现在,是不是知道得太多了。”
姰恪,“......”
嘴角抽了抽,姰恪木着脸闭了嘴。
不,他什么都不知道!
江四爷淡扫他一眼,下颌微摇。
“这些都知道,说点爷不知道的。”
姰恪眨眨眼,一脸平淡。
“她这身孕马上三个月了。”
江四爷无语,薄唇微抿盯着他。
姰恪耸了下肩,“我就见这么一面,主要看诊,你还想我看出点儿什么......”
话说到一半,他脑子里有什么晃了一下,而后猛地一拍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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