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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情急,直接把心里话脱口而出了,待反应过来,为时晚矣,他缓缓松开贞白,有点尴尬地愣在那儿。不过,反正话已经说出口了,她要上九天下黄泉,确实与他无关,她对他唯一的价值,就是滋养冯天的阴魂,这一点彼此心知肚明,所以刚才那一番话并没有什么问题,他为何要觉得尴尬?
可能是因为那话太刺耳吧,但他又不是个会谨言慎行、去顾及别人感受的人,想到此,李怀信便释然了。
贞白却并未放在心上,神色如常地说:“不是黄泉路,而是……”
而是什么?李怀信突然听不清了,他眼前出现了无数个重影,虚实不清,身体也失去重力,轻飘飘地往后坠,他嘴唇翕动,含混不清地吐出两个字:“迷障……”
原来这林间降的不是雾,而是迷障,他们二人毫无防备地在其中吸食了小半日,竟然谁也没有察觉。怎么会这么大意呢?李怀信懊恼地想。他的身体一直在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他努力撑开眼皮,影影绰绰间,似乎看见有个人坠了下来,他心里咆哮:能不能靠点谱,就算不能拉他一把,也别上赶着跳崖啊,这就算他没被摔死也会被她砸死的……
再说贞白这头,方才她话未说完,便听铃声乍起,那铃声清晰无比地扎进她的耳膜,似偷袭般,夺魂摄心,让她猝不及防。她努力试了许多次,都稳不住神,到底是小看了那丫头啊……
盯着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李怀信,她欲伸手拉一把,刚触着指尖,却生生错开了,然后听见他含混不清地说:“迷障……”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好几次都差点着了道,只是这一次,她确实不得不跟着凶铃的指引,迈出第四十九步。
坠入悬崖的瞬间,贞白两指并拢,点在眉心的红痕处,以护住神志,不被凶铃所驭。
与此同时,李怀信抬起手,以指为剑,在另一条胳膊肘上豁出道口子,鲜血渗出来,疼痛让他清醒了几分,随即,他听见下方传来湍急的水流拍打岩壁的声音,蓦地松了口气,起码摔不死了,也不必再费心思自救了。
“扑通”两声,二人前后坠入水中,溅起一片浪花。河水的浮力承载不住那股极速下坠的强大重力,入水的瞬间,李怀信感觉自己骨架都快被撞散了,只能竭尽全力屏住呼吸,以免呛水窒息。他忍着脏腑翻搅的痛楚,无所凭依地沉到了水底,躺在了长满水草的河床上。待挨过那阵来势汹汹的痛楚,他在水下睁开眼,看见了沉在不远处的贞白,他抓着旁边的水草借力翻了个身,一只脚踢在凹凸不平的河床上,泥沙晕开,搅浑了一小块区域,他借力往上游,无意间看见不到两米远的地方矗立着一个石桩,扎扎实实地立在河床底,往上望不到顶。
那石桩裂了缝,缺口蜿蜒扩张,几乎有手掌宽,里头隐约藏着什么东西,他看不真切,遂转了个方向,朝那根石桩游去。待近了,他在水下眯起眼细看,那隐于桩子里的,竟是一张小孩的脸,嵌在暗黑的石桩中,呈现毫无生气的惨白。惊诧中,他的身体猛地往后仰,冷不防呛了口水,紧接着四面八方的水肆意灌入他口鼻,仿佛要将他吞没。挣扎间,他感觉忽然有一只手扶住他后腰,及时地渡给他一口气。
李怀信倏地睁大眼,只见一双近在咫尺的眼,半睁着,异常淡漠地与他对视。李怀信伸出手,欲将其推开,刚触及对方的肩胛,她已经迅速移开了唇,拽着他往水面游。李怀信却在羞愤之中挣动着往下沉,二人一番拉扯,贞白不得不掉头往下,想查探他是否被水草之类的东西缠住了,谁知李怀信一个转身,游开了。贞白紧跟其后,与他停在那个石桩前,待看清裂缝中那张小孩的脸时,她蓦地顿住,锁起眉头。
李怀信围着石桩绕了两圈,仔细查看、触摸河床底部的石基,只是两人在水下憋气的时间太长,不得不浮上水面……
二人一前一后蹚着水,湿漉漉地迈上岸。不知是不是因为太冷,李怀信浑身战栗,连牙齿都在打战。
四下黑漆漆一片,除了流水声,再无其他声息。李怀信攥紧双拳,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一直往前冲,贞白在身后叫了他两声,他置若罔闻。前头没了路,李怀信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眼看又要蹚进河里了,贞白拉住他:“你……”
李怀信猛地甩开她的手,转过身,如避蛇蝎般后退一步。
贞白愣了愣:“你——在发抖。”
李怀信抖得更厉害了,恨恨地看她,咬牙切齿道:“走开!”
这一路过来李怀信都把自己捂得很严实,她知道他怕冷,如今他们身在河谷之中,正是夜深最冷的时辰,他们又浑身湿透了,更是严寒难耐,她指了指旁边一处崖壁:“去那边,生火烤一烤。”
说完,她自行转身去了,剩李怀信僵在原地,全身绷直,咬着牙关,跟谁较劲似的,眼神锋利得像刀,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捡来一堆枯枝,在岩石上燃起一堆火,李怀信才僵硬地往火源处挪。
他冷着脸,坐到岩石上,揪起衣襟,狠狠拧了一把水,带着某种发泄的意味。试问,谁被登徒子轻薄了还要忍气吞声?他李怀信,堂堂男儿,居然三番五次地遭遇这种事,被这个不要脸的女冠非礼!每次都打着拯救他的旗号,堂而皇之地行非礼之事,而且他还不能表达怨愤,因为人家救了你啊,这是恩,恩你大爷的恩,快憋屈死他了,谁受过这种窝囊气啊!如今他只想打人,哦,不,想杀人,活剐了这个觊觎他的宵小之徒,再将她沉到水底!
李怀信脑子里过电似的,猛然又想起水底的情景,他粗暴地揉了把嘴,把嘴角揉得泛红。
贞白将一根树枝折断,试图开口:“刚才在水下……”
闻声,李怀信一愣,脑子里那根弦绷紧了,目光凌厉地望向贞白,似在无声地控诉:你还敢说!
贞白漫不经心地把折断的树枝丢进火中,继续说道:“……那个女童,怎会被嵌在石桩中?”
脑子里那根弦松弛下来,李怀信收回视线,面向河流的方位,说:“刚才我们上岸的那里,是一座桥,那孩子,就是被嵌在那座桥底下的。”
贞白抬起头,视线越过火焰看向他。
烤着火,身上一点点回暖,李怀信抖了抖湿水后沉甸甸的衣服,牵起一条袖管支在火旁烤,沉声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打生桩。”
贞白闻所未闻:“什么意思?”
“生祭,就是一种用以祭桥的方式。有人认为修桥铺路,在某处大兴土木会破坏风水,触怒鬼神,招致灾祸,需在建桥前把一对童男童女分别活埋在桥头和桥尾的桥墩之内,这样既能保证工期平安顺遂,还会使其成为这座桥的守护神。”
“荒诞!”
“没想到,真有人会这么做,真是缺了大德了。不过……”李怀信放下袖子,道,“看石基,这桥已经建了有些年头了,可为什么,那孩子连块皮肉都没腐?”
贞白没答话,尸体不腐有很多种原因,既有方士想出这种残忍的法子,并用在此地,定是有其用意的。按李怀信方才所言,这种生祭一般用于修桥铺路,可天地之大,到处都是道路桥梁,若都采用这种法子,天下早就怨声载道了。而这座河谷之中的桥梁,虽不算小,却也没到大兴土木的地步,所以,此地会用孩童祭桥,必然事出有因。至于这“因”是什么,他们不得而知。而那石桩中的童尸,令贞白没来由地想起了一早。他们跟着铃声追踪到此,可就在他们沉入河底的瞬间,凶铃终止了。
“引路终止?”贞白倏地反应过来,“是就到这里吗?”
火堆里的木枝烧得一声炸响,李怀信挑眉:“什么?”
“我们一直跟着凶铃来,那丫头,应该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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