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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见椅子上的殷丽华一下子站了起来,身体僵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东方白,目光阴冷骇人,嘴里念念有词:“红雨来了,不要抓我……红雨来了,不要抓我……”
女孩赶紧也站起来,走过去抱住殷丽华的肩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殷丽华还在不停的念叨:“红雨来了,不要抓我……”下一秒,她一下子大力甩开女孩的胳膊,一边把头往墙上撞,一边歇斯底里的喊起来:“她来了,都得死……”
女孩赶紧又上前死死抱住她,对东方白等人喊着:“快按铃叫大夫!”
别看殷丽华瘦瘦弱弱的,此刻力气大的惊人,女孩根本按不住。
她使劲挣脱,然后一头扎进墙角里,蜷缩着惊恐的四下里看,怎么也不肯出来,嘴里还在叨叨着:“红雨来了,不要抓我……”
大夫和护士来了,连拉带拽,殷丽华鬼哭狼嚎。四个人就被请出了病房。
在走廊里,女孩叹了口气对东方白说:“当年的事对她的刺激太大了,你刚才一提到学校的名字,她就受不了了。对了,你们这次来的目的是……”
东方白直言不讳:“最近体院校园里出了几桩命案,我们调查的时候发现跟五年前红雨的死有关,所以想找知情的老校友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没想到殷丽华她……”
女孩惊讶的问:“又出事了?”
东方白点点头。
女孩沉默不语。
看来她有可能知道些什么。东方白暗想。他说:“那,我们能和你聊两句吗?”
女孩垂着头,没有反应。良久,她缓缓的说:“走吧,咱们出去说。”
四个人一起出了医院大门,走到旁边的小草坡上,席地而坐。女孩首先开口了。
“我叫肖雅,跟殷丽华和韩红雨是同班同学,也是同屋的室友。五年前,我们上大三。那年秋天,韩红雨在一次训练的时候,不知怎么就从单杠上飞出去了,腰一下子就折断了,人当时就不行了。”
沉了一会儿,肖雅又说:“红雨死后的一个月里,我们宿舍接连又死了三个人,就剩下我和殷丽华了。”
“后来又有一晚,殷丽华无缘无故大叫起来,说什么‘不要抓我,我不是有意要害死你的’,然后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抽搐。送到医院以后人就疯了,就像你们刚刚见到的那样。再后来她父母送她到了精神病院,我每月都会找一个周末来看看她。”
东方白听完点点头,又微微眯起眼睛,问道:“恕我直言,为什么整个宿舍里只有你一个人安然无恙?”
肖雅盯着东方白看了一会儿,幽幽的说:“是啊,只有我没事。那是因为,只有我是红雨的朋友!”
原来,当初韩红雨是她们宿舍里最有前途的一个,文化课和专业能力都优于其他几人,在班级、学生会也是身兼数职。
殷丽华是当时学校团委书记的侄女,也是学生会的部长。平时一直是眼高于顶,自然对韩红雨怀妒在心。
同屋的室友都围在殷丽华身边,渐渐的把韩红雨孤立了。只有肖雅和韩红雨关系很好。
大三上学期,学校要参加一个规格很高的比赛,从优秀的学生中选运动员。名额有限,据说当时的专业老师有意向推荐韩红雨参赛。
得知这一消息以后,殷丽华气的暴跳如雷,就去找她的叔叔,要求推荐自己参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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