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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千言万语去你妈（第2页）

虚无之影环顾数步外围聚在一处的不洁者，看着那些浑身血迹伤痕的男人女人，缓缓说道：“不过我很高兴你终究还是选择了自己的立场与信仰，既然如此，先前我们所做的约定全都不算数，帝留城将与海祝城决裂，佚名会来找你，如此，你能承受吗？”

万篱摇摇头，“雪泉乡之前，我会先杀了佚名，不死不休。”

说完这些，他转头直视着那些还在犹豫是进攻还是逃跑的不洁者，示意他们离开。而虚无之影则转身看着站在迷森身边的月猴，她藏在面具下的脸孔依旧看不出什么神情，不过若是佚名此刻站在这里，应该知道她要说出接下来的那段话，肯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的。

“迷森是神侍，神侍的命运是不可能同不洁者有更深的交集的，你应该明白吧。”

月猴看着身边女孩，明白虚无之影话里的意思，其实女孩所说的不可能有交集，不仅仅只是神侍与不洁者的区别，还包括很多很多其它的东西，比如所有神侍都注定的结局，比如年岁比如血脉比如容貌，只是他过去从未认真想过，现在想过了，同样也只能止步。

“何必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万篱说道，“哪怕你们便是光明，我们堕落黑暗，哪怕你们便是圣洁，我们沾染污秽，非要……如此早便替别人做出决断吗？”

“我是千世轮回者，可以替未来做决断。”

万篱闻言，沉默了许久，然后摇摇头，说道：“这真的很残酷。”

迷森始终看着有些莫名其妙的两人，直至此刻，才终于明白了些什么，那张因为受伤过重而显得很是苍白的小脸突然浮起了一片浅浅的绯红。她不敢说老师的不是，于是恶狠狠地瞪着万篱，怒吼道：“残酷你个大头鬼啊！我和他根本就是……”

女孩的话戛然而至，因为月猴突然向前走了两步，直至万篱身前，尔后才转过身。

“死人脸！你……你为什么什么话都不说啊！”

“森，时间，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月猴看着女孩，声音有些沙哑干涩，便如万篱初见他时听见的那般，“灰火之轮的生命力让你维持了当年的模样，而不洁者的血脉让我变成这般衰老的样子，我们之前看着有点像父亲和女儿，实则却是母亲与孩子的差别……”

“然后呢？然后你他妈就怂了吗？”，迷森忿忿问道，似乎忘了自己最开始的态度。

“在帝留城的时候我曾说过，如果今天你不打败我，以后就不会有机会了，我的生命很短暂很有限，所以我想来海祝城看看当年救我的那个人，但你其实可以活很长很长的时间。对我来说，照亮天穹的烟火，只要有一瞬便已经很漫长，很美丽了。”

“去你妈的焰火！”

“我妈，在我离开帝留城的那年便生重病死了。”

“是么，真巧，我妈也死了。”

“我也会死的。”

“只要我还活着，你就算是死透了，我也能让你爬起来继续蹦达。”

“银棺只能让基本完整的尸体站起来，而尸体，时间长了是会烂的。”

“……”

“你那么厉害，那么骄傲，要活很久才行。”

“去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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