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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追踪的速度（第1页）

天水幽幽地告诉他说，当初他接受这种训练时，整整三天的时间里，都逃不过教官的第一枪。很多时候往往是刚刚没跑几步，就中了一枪。而周宇翔这一天中，很多时候往往是在天水开了数枪后，才中弹停止。

“诶？这是为什么？”周宇翔难以置信，他本以为这一天至少应该能成功一次。预期目标没有达到，周宇翔想当然地认为自己的表现糟糕透顶。

“有几个可圈可点的地方，其实我觉得你已经掌握了步法的要领。比如有几次，你察觉到我将要开枪时，在瞬间刻意虚晃一枪，用佯攻骗到了我。再还有出乎意料的变向和身形的变幻。我都有点怀疑，你以前是否真的接触过枪斗术。”

周宇翔苦笑着摇摇头，其实很多动作都是在战场的枪林弹雨中无意中习得的。这也不难怪他作为一名战士，能在澳大利亚的内战战场中幸存至今。

“身形的移动和变幻是枪斗术β的灵魂，能在一天之内做到这个地步，你已经很卓越了。这种习得需要长期的练习。当你完全掌握的那一天，基本上在于10人之内的对攻中不会落败。”天水安慰周宇翔道。

周宇翔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那天在地铁轨道上的战斗，天水在百余具活尸的攻击下毫发无损。记忆犹新的震撼让他深感，自己和天水的差距不是几天几月乃至几年的练习可以弥补。他不由得灰心丧气地嘟哝到：“什么时候能做到和你一样，在一百多个人的围攻之下，还能全身而退。”

天水朗声大笑，说道：“你傻啊，那一百多个人都没有武装，不过是形如常人的行尸走肉罢了。要是你就着这个势头练个一个人月，也能轻松做到。”

“但是那至少是100个人同时攻击啊，乱拳打死老师傅！”、

“怎么可能是100个人同时攻击你？那要是这样，神也躲不了。光是一百个拳头也能塞满整整好几个箱子了。这么说吧，如果不带枪，无论对面是多少人，哪怕是上千个人，其实你真正面对的敌人只有6个。”

“什么意思，才6个，那么其他的敌人呢？”

“这是基于统计学的一种说法，在冷兵器时代，一个士兵周围能够挤满的人数是6个。而其他人都挡在后面呢。放到现代，近战CQB室内格斗，这个道理也同样适用。”天水晃动着手指说道：“快速解决掉6个人之后，移动到下一个空位，创造新的条件。如果体力允许，时间足够，不要说枪斗术了，一个登峰造极的格斗家完全可以消灭不带枪支的100人冷兵器不对。”

简直是天方夜谭，周宇翔半信半疑，嘴巴张开地老大，一副诧异的表情，好半天才说道：“100人，怎么可能。我还是不相信。”

“怎么不可能？元末明初，太极宗师张三丰赤手空拳消灭了一支将近300人的蒙古侦察队。这可是有史实为证。这还是在没有枪支出现的情况下，要是有枪，加上枪斗术，这个人数可以达到1000人。手枪是一把中近距离的短刀，刀刀必杀。而运动诡异，飘忽不定的步法移动，则可以让你找寻到敌方攻击的空档，化敌众的包夹劣势为你各个击破的优势，继而以长克短。”

周宇翔顿时若有所思，这时天水又举起了橡皮弹步枪，晃了晃，问道：“还能坚持再来么？”周宇翔盯着枪口楞了一会儿，咬了咬牙齿，勉强地说道：“再来！”

几轮枪击下来，周宇翔身上又无端多了几处痛处。正所谓旧伤未去，新痛又来。他感觉到自己全身都散架了，那些被集中的部位仿佛在此起彼伏地上演着合奏的摇滚区，剧痛更是如鼓点般在全身上下不断荡涤开来。

“这几次就不错了，基本上要害部位的射击都躲掉了。”天水笑眯眯地看着周宇翔手臂上的乌青，欣喜万分。

周宇翔苦笑着摇摇头，心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练地和天水一样。

“我感觉还是差很多。师父，我很奇怪的一点是，为什么你有的时候总能作出很诡异的动作，看似是随性而为，却又能够恰好地躲过子弹。”

周宇翔的疑惑也在于此，假如将天水的动作比作台球上白球的移动话，那么他的一系列动作总能一气呵成地在几招之内将所有的靶球击入球袋中。好像在每次战斗时，冥冥之中都有一个路线能让他以疾风掠过之势，依次躲过接下来飞来的所有子弹。

“这个还是需要战斗经验的。”天水笑道：“实际上每个射手的动作都有连贯性的。预测出一个射手的连贯性不难，关键就在于在一群射手的动作中，找出他们共有的设射击盲点。那么接下来要做的，无非是踩着节奏到盲点去。子弹是一个个点，相比较未覆盖的部分，还是相差太多。”

周宇翔连忙反驳道：“这话是没错，但是这个比喻不应该是，子弹其实就是落下的雨点，虽然空间很多，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个时刻，雨点之外的空间容不下一个人的身体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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