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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身上有老人味我才不过去（第1页）

“这玉不会是你用血养成这个颜色的吧？”方落月惊讶发问。齐骁寒点头：“我喂了一个月，把平安扣扔了吧，这个当做我们的定情信物。”他握住方落月摆弄玉佩的手，微微使力，不知触碰了什么机关，玉佩颜色变得更红，滴出血来。“里面装了我的血，你以后就用这个画符，别用自己的血了。”一看到方落月伤痕累累的手指，他就一阵心疼。方落月心中震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用衣袖擦净玉佩上的血，收进里衣内侧。双手捧住齐骁寒的脸，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谢谢你，我很喜欢，不过下次不要再这么傻了。”她用血喂养五帝铜钱，是为了有一件趁手的法器。齐骁寒用血喂玉佩，只是单纯要送她当定情信物，太不划算了。“你喜欢就好，我再痛也无所谓的。”齐骁寒帮她捋顺耳边的碎发，有意无意在她面前露出手腕放血的伤口。眸光深沉，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脸。方落月觉出一丝不一样的味道，眉心跳了跳：“齐骁寒，我还病着呢。”齐骁寒唔了一声，将唇凑过去轻咬她的下巴，似笑非笑道：“我也没说什么呀。”方落月捶了下他胸口：“再这样你就滚下去。”齐骁寒有所收敛，将山楂糕放到床头，拥她入怀：“我在你这里睡一晚。”方落月没有拒绝，伸手越过他去勾了一块山楂糕送入嘴里：“挺好吃的，你在哪家铺子买的？”“我自己做的。”方落月愣了一下，觉得口中的糕点更甜了。她不再说话，往他怀里钻了钻，闭上眼睛安然入睡。翌日清晨醒来时，身旁已经空了，只有油纸垫着的一捧山楂糕，静静放在床头。她懒懒伸出手，捡了一块吃，酸甜的滋味从舌尖一直漫到心里，唇畔轻轻勾起。从初四到十四，她一直窝在侯府休养，每日喝李氏熬制的药，气色红润不少。正月十五上元节这天，侯府上下都忙碌起来，说一直在外礼佛的老太君要回来小住。老太君是方清源的母亲，信佛信到近乎魔怔，在侯府设了佛堂每日雷打不动的参拜，前两年直接搬到了城外一间寺庙悟佛，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小住。方落月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祖母没什么好印象，原主的记忆里，老太君对李氏和原主几乎没有好脸色。原因无他，重男轻女是一个，再就是她一开始看中的儿媳人选并非李氏。方清源却力排众议娶了李氏为正妻，并撂下誓言此生再也不纳妾。老太君觉得李氏让自己和儿子离了心，因此记恨上李氏，为了和她作对，一直宠爱婢子生的方落雪，不待见原主。对于这样佛口蛇心的人，方落月没什么心情去迎接，窝在房里问金月：“苏夜云最近怎么样？”金月帮她研墨，低声回答：“有乌提看着，她出不了国师府的门，每天不是吵就是闹，倒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那就好，”方落月点了下头，坐在窗下练字。日光从窗外洒进来，在她脸上投下一层柔和的光，她一笔一划写的极为认真，房间里只剩毛笔掠过宣纸的沙沙声。“小姐，老太君马上就回来了，夫人让您到府外迎接。”李氏身边的丫鬟打破了寂静。方落月放下毛笔，应了一声：“我知道了。”她虽然不喜这位祖母，可明面上也不能失了规矩，简单捯饬一番，换了身素雅的浅蓝色长裙，发间插了支羊脂玉簪，携金月去了府外。以方清源为首，李氏，徐三，和侯府上下的所有管家仆人，都整齐地站在一处等待。就连方落雪都听到消息赶回来，挺着肚子格格不入的站在一旁。她穿了身白裙，未施粉黛，面容苍白憔悴，想来是彻底走投无路了，回来指老太君当靠山。方清源和李氏都冷着脸对她视而不见，一众下人也只能跟着装看不见。方落月收回目光，走到李氏身边站着，见她眉目间带了几分愁色，主动握住她的手。李氏心里一暖，回握住她的手。很快一顶装潢华丽，八人抬的轿子停在侯府门前。老太君从里面下来，拄着金镶玉的拐杖，穿着普通的僧袍，外面披了件金线绣制而成的袈裟。打扮的不伦不类，眉毛细长，眼窝深陷，眼睛下三白，颧骨高，唇角向下。典型的刻薄心高，两面三刀的面相。老太君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落在徐三身上，眼含泪光激动道：“你就是小五吧？终于找回来了，快过来让祖母看看！”徐三站着没动，一副冷淡模样：“你身上有老人味，我才不过去。”老太君被他一句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板着脸看向李氏：“都怪你这个没用的女人，弄丢了小五，让他被教导成这副模样，我们方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方落月要张口反驳，被李氏捏了捏手心制止。“娘教训的是，是儿媳给方家丢脸了。”李氏顺着老太君开口，不想刚回来就闹得不愉快。方清源蹙眉挡在李氏面前：“娘，小五是被人拐走的，我这当爹的责任更大，你有什么火都冲我发吧。”老太君不满道：“说她两句就跟扎你心似的，咱们母子俩的感情就是被她破坏的。”“月月，你好长时间没见祖母了吧，快给祖母请安。”李氏不让方清源再说话，赶忙转移话题。方落月神色淡淡，对老太君行了一礼：“祖母。”“哼，穿的死气沉沉，跟奔丧一样，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老太君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到处寻找方落雪，“雪儿去哪了？你们是不是把她关起来了？”“祖母，我在这里。”方落雪哀哀切切地喊了一声。人群自发让开，老太君看见方落雪，这才面露笑颜：“还是我们雪儿穿的雅致……咦，雪儿，你这肚子是怎么了？”方落雪流着泪，走到老太君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祖母，孙女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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