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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如此一想，此中诡异不必多说。而且多半还是与那苗人炼蛊有关。只是栾易已经中了迷魂蛊，处于昏迷之中，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就无从知晓了。

蛊术，并不全然是毒蛊。苗疆来历神秘上可追寻到蚩尤大战炎黄二帝时期，甚至是更久远的年代。如此一想，其文化之悠久，恐怕与汉族都有的一比。而神秘的蛊术自古流传，其中多少怪异的事情来自远古祭祀鬼神信仰，如今无文献可查。但是蛊术中有一门与苗疆的巫术想通，称之为“蛊毒”。

蛊毒与毒蛊完全不同，前者是一种类似于巫术的东西，否则才是指毒虫一类的蛊。

而今忽然传出大量的猫叫声，就是苗疆之中的“猫鬼”在作怪。猫鬼，也叫做猫蛊。是饲养老猫死后的灵魂来杀死他人夺取财物的做法。

与人蛊相同，猫鬼也分初成和大成。初成的猫鬼不过是以手段将猫鬼捕获即可。这种猫鬼大多弱小，对付血气旺盛的人类基本无效。因此，猫鬼需要被祭祀。而这祭祀之法，又十分简单。通常是在子时阴气最为旺盛的时候，以鼠鬼作为祭品。

鬼物不能见血，因此祭品是活鼠。到祭祀之时，猫鬼自然会将小鼠杀死，取其魂魄吞食。

鬼物，普通人类是看不到的。之所以有猫叫，说明鬼物已经逐步脱离了魂魄的范畴，正在形成有形的生命体。当然猫鬼即便是大成，也只能对付普通人类。因而在鬼物之中还是十分低级的。

今夜乃是农历三月的最后一夜，天空毫无月光，因此阴气浓重。此时又值子时，更是性阴。苗人在此地不知准备了多少年，才将猫鬼祭练到如今的地步，都能在阴气较重的地方发出人耳可听的声音了。

这一日，乃是祭练猫鬼的最后一次祭祀，过了今夜，猫鬼大成。所过之处当真是无人能敌，杀人劫财更是不在话下。何况此地估摸一下都有近万只猫鬼。若是集体出动，要攻陷一个东部的发达县城，也只需要几天的时间。

先不说苗人炼制这么多的猫蛊是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栾易倒是因为自身运气太背的原因而身陷囹圄了。

身穿苗疆巫师服装的巫师被人请来，居然一来就有三个。随后从苗疆每家每户中有一只只铁笼子被各家的男人送出门来。最后巫师这铁笼全部集中在了镇上的广场。

整个镇子都是苗疆，因此深更半夜才能肆无忌惮地把广场的灯光全开。铁笼之中悉悉索索，不断发出古怪尖锐的叫声。走近了一看，里面居然是一只只黑色家鼠，一个小铁笼之中恐怕就关了三、五十只。现场一个个铁笼堆积起来，紧紧目测恐怕都不下五百个。因此粗略一算，这里得有几万只的家鼠聚集。

的确，祭祀一万只猫鬼，至少也得同样数量级的耗子才行。不知道苗疆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凑齐这么数量庞大的家鼠的。

子时，春天夜晚的雾气已经十分浓厚了。阴冷潮湿的感觉伴着老鼠不安的群叫，让人毛骨悚然。苗疆运来了干柴在广场中央堆起一个三米高的柴堆。

鬼物怕火，即便猫鬼接近大成，苗人也不愿意伤到它们。因此只堆柴，不点火。柴堆建完，巫师开始在柴堆前作法。将苗语以唱歌的方式唱出来，几个巫师手舞足蹈，围着柴堆不断念叨。

苗疆的巫师，和乡下死人所请的假道士不同。香烛、水果或者菜肴全都不需要，祭祀猫鬼，只要奉上活鼠就可以了。

自从活鼠被运到广场上集中，源自各家各户地下的叫声更加频繁。

这叫声宛如一国的猫在举办聚会，越发令人烦躁。

随着巫师口中的咒语念到尾声。一个个穿着苗疆施展蛊术时的奇特服装的女人在家中纷纷打开了自家的地窖。地窖就建在正厅后面的一扇小门的后。炼蛊的地窖，只不过是从家中隐蔽的地方向下挖开一米来深的一个椭球形洞，四周砌好，防止湿气渗入。这样一个开口小，里边大的小型地窖便是猫鬼藏身的绝佳地点。平时只要将木头的地板盖上，谁也发现不了。

地窖一开，里卖藏身的猫鬼便在灯光下化为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除了巫师和亲自祭练人之外，其他人都是无法看到猫鬼。

猫鬼如同魅影，眨眼间就来到了广场上。此时巫师正好做法完毕，便请出了猫鬼。猫鬼出现后，立即四散，将周围的老鼠灵魂全部吞噬。随后便再度化为一道道黑影消失在夜空中。

广场上死一样的寂静，就连苗疆的男人也近乎呆滞地看着周围。几百笼铁箱子的家鼠，只是眨眼的功夫就不出声了。所有的老鼠安详地倒在笼子里面，失去了生命气息。

猫鬼大成，须等到第二日凌晨才可出蛊执行祭练者颁布下的命令。这件事我们且按下不表。

且说栾易被迷魂蛊迷晕之后便被苗疆关押了起来。打算把栾易当做毒虫中的一种，将他炼制成为人蛊。十分血腥，简直丧尽天良！

要炼制人蛊，光眼睛看到栾易有一定的抗毒能力是远远不够的。苗疆还需要检验栾易血液中是否真的含有毒素，以及毒素的程度。如果达不到要求，就算丢进去炼蛊，多半也会被其他毒虫吃掉。

只是那小姑娘一家自子时祭祀猫鬼结束后，就和其他几家在镇子上有名望的苗疆人一起合计着将栾易炼成人蛊。这第一步当然就是给栾易放血来试毒。理所当然，栾易皮糙肉厚，各类利器都难以割破栾易的皮肤。而若是拿出砍刀之类的刀具，又怕用力过猛损到动脉。

几家人待在桌前开会，越想越觉得头疼。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几家要合力炼制人蛊的消息一传开，自然引得很多苗疆人的支持。当然还有少许的反对之声，大多出于一些良心比较好的人，都被压了下去。

人们关注人蛊的炼制，当然也就关注这抓来的人怎么会生来有毒，以及身上的毒到底有多强。许多双眼睛都盯着试毒环节，一出问题，立马就被他们知道了。

抓到的人身体刚强如铁，让众多世代炼蛊的苗疆家族傻眼了。铁人是听说过，但那都是夸张的说法，哪有人真的那么特殊的。

“我看这个人不像个普通人，要不我们还是把他驱逐出去吧？”

“如果是被派来监视的，很有可能被人训练过。应该杀掉，毁尸灭迹。”

圆桌上以女人为主的讨论组正在冷静应对着栾易事件。不到二十平米的屋子，站满了其他前来旁听的民众。大家都对栾易的事情很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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