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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不只是考虑，而是前车之鉴。”苏锦夏的声音低了下去：“姑姑，你别瞒我，是不是在我小的时候二姨娘她做了什么？”
“小姐想知道吗？”碧云沉默了一会儿才问。
“既问了姑姑，自然是想要知道的。”
“夫人生产时，老爷并不在府中。”碧云轻叹了口气：“老爷在前线，战事紧急，分身无暇。按说，有老夫人在，夫人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可万万没想到，有人做了手脚。”
“二姨娘？”
碧云点头：“那会儿，她还算不得姨娘。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府里的人对她都没有防备。”
“她做了什么？”
“她趁下人不注意，偷偷将小姐抱走，扔到了后院的水塘里。小姐应该注意到了，现在的苏家是没有水塘的。”
“府里的确没有水塘，就连水井不用时，也都用重物遮挡起来了。”
“就是因为当年的事。”碧云回想着当时的情形：“那时，我还小，还只是府里一个普通的丫头，我是亲眼看着夫人从房里跑出来的。她刚生产过，身体还很虚弱，甚至连衣裳都还没来得及更换，裙衫上还沾着不少的血污。可小姐在哭，夫人根本顾不得这些，一路追着二夫人。眼睁睁看着她将小姐丢进水塘，夫人想都没想就跳了下去将小姐给抱了上来。
小姐呛了水，被精心养了许久才好。”
“那我娘呢？”
“夫人浸了凉水，寒气入体，加之原本就体弱，病了小半年人就去了。”
“苏……我爹他就这么放过了二姨娘？”
“不是放过，而是没有证据。虽我们都知道这件事是二夫人做的，可当时人多眼杂，谁也没看清楚她的脸，她抵死不认，又用脑袋撞墙力证清白，老爷他……他便信了。”
“区区苦肉计而已，枉他是个大将军，居然也会上这妇人的当。”
“老爷在兵法上是极其精明的，可在家事上的确糊涂。”
“总之，我娘的死是跟二姨娘有关的，至于我……”苏锦夏一顿，忽然想到，其实真正的苏锦夏在那个时候已经死了，借尸还魂的应该是顾行云。微闭双眸，淡淡道：“至于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小姐能这么想便是最好的。”
“祖母应是在二姨娘的饮食中动了手脚吧。”
“是，依着老夫人的意思，是想要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让二姨娘落掉这个孩子的。没曾想，这个二夫人以为自己的胎坐稳了，竟按耐不住性子又去找四夫人的麻烦。奴婢估摸着，她应该是想着老爷近日不在府中，老夫人往常又是不怎么管事，想趁着老爷还未回府，好好的使使威风，不曾想脚下打滑，竟将孩子给摔了下来。”
“脚下打滑？二姨娘不像是这么不小心的人呐。”
“小姐知道的，有些人再怎么小心，也会有不小心的时候。”碧云垂下眉眼。
苏锦夏点点头，将手里的书又拿了起来：“姑姑忙去吧，月儿心里没什么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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