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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因果循环（第2页）

姜老夫人揉着头，抹着腿，她恨姜雨曦恨了许久，因为她欺骗了所有人。

她的头疾，现在也没有药了，终日惶惶，总觉得日子差不多到头了。

她可以死，但是姜家还要过下去。

姜老夫人哽咽着喊姜鸿鹏，“你同我出来一下。”

姜鸿鹏犹豫，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母亲这般严肃的表情了，于是招了招手，让姜项阳、姜向炎去别院将姜向寒一并带去书房等他。

一行人离开。

林氏匍匐在床边，一双手颤抖着，想要爱抚姜雨曦，都无从下手。

“娘不会饶了她的，娘不会饶了她的。”林氏恨透了。

从前只是厌恶姜暖。

而今，是真的恨透了。

她毁了心爱的三儿子，又毁了她最看重的小女儿，这种仇恨达到了顶值。

姜雨曦滚落着泪水，眼中含恨，因着今日还未来得及吃娟绫给她的药，全身如蚂蚁在啃噬。

她好痒。

全身巨痛，四肢又疼又无法动弹。

偏偏还说不出话来，谁来帮她挠一挠头发林，谁来帮她挠一下后背，胸前，股沟……

好痒，钻心的痒，使得她嘤嘤呜呜的呻吟。

林氏回神，“曦儿，怎么了？”

问完，才发现，女儿已经无法说话。

她看着姜雨曦，束手无措，回头看向嬷嬷，“她要做什么？”

嬷嬷皱着眉头，“老奴，老奴也不知道啊。”

“手断了，腿也断了，连舌头都拔了，一定是姜暖那个贱人。”

姜雨曦心说，跟姜暖脱不了干系，黎寒声干的，和姜暖干的没什么区别！

姜鸿鹏送姜老夫人回了住处。

他站在母亲的身边，看着年迈的母亲坐在椅子上都艰难，心头不是滋味，自责起来，“是儿子无能，让母亲晚年都不安生，儿子有罪。”

姜老夫人摇头，“不，不怪你，怪家门不幸。”

姜鸿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姜老夫人继续道：“因果循环，儿子，你可记得当初一双女儿降生，我们一家人多开心吗？

姜暖那丫头像我，都说是福星，后来，钦天监的监正来访，说姜雨曦天生凤命，将会带着姜家人走向繁荣。”

姜鸿鹏点头，谁说不是呢？

那些话犹如昨日之言，时至今日，耳边都是这样的预言。

可，预言只是预言。

钦天监的前任监正大人已经去世了。

“老身都不记得从何时开始，所有人都不喜欢姜暖，都喜欢曦儿。”

姜鸿鹏没说话，很赞同母亲说的话。

姜雨曦的光芒大家有目共睹，聪慧——当然，她根本不会医术这件事情，的确令人失望至极。

倒是一向沉默寡言，很容易让人忽视的姜暖竟然是个医术天才。

早知道，可惜没有早知道。

“曦儿冒领姜暖的功劳，她怀恨在心，姜家的人都有责任，事到如今，儿子息事宁人吧。”

姜老夫人语重心长的继续道：“她如今贵为太子妃，将来母仪天下，不求她帮衬姜家荣华富贵，但求不去招惹她，为姜家谋去一条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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