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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疲态尽显（第1页）

奥迪A8和雷克萨斯LS的防弹座驾赫然矗立，这不是自己暴露的证据吗？如此显眼的车辆在国内哪能轻易隐身，以为世人皆是懵懂之辈吗？自以为掩饰得天衣无缝，不过是一场自我欺骗罢了。

此话一出，陆晨飞和邵林震惊地投向李哲韬，小十二白小枫悄然掀被，转身入睡，不愿搅扰这片刻的平静。

次日清晨，众人挥舞镰刀清除杂草。李哲韬不一会儿便汗流浃背，就连厚重的羽绒服也脱在一边。同伴亦步亦趋，仅有小十二稍显从容。这番举动若被属下目睹，只怕惊讶莫名。这些高高在上的长官竟亲自动手，的确出人意料。然而乡村之中，无人对此感到讶异。皆因同是乡人，皆经历过拓荒耕织的生活。无论在外如何春风得意，归来即刻回归朴素农民的身份。

2051年1月30日，农历腊月二十八。

凝视熊熊烈火，李哲韬看着已被烫得泡疹满布的手掌，微微吐了口气。经过半日辛勤劳作，兄弟几人总算开辟出一片净洁院落，就连巷陌的荒草也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用完午餐，三人驾车载往城镇。农村逢年过节盛行市集游逛，年轻人无不趁此时机结识新人，渴望一遇佳丽，结束单身生涯。于是，李哲韬命二哥三姐采购食材，自己则偕同白小枫直奔银行，而陆晨飞则在街头闲荡，毕竟年纪不小的他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期。在这集市熙攘的人潮中，或许他会遇见未来的嫂嫂呢。

虽同为青年，他们年龄相差无几，唯有大哥年纪较大，足有三五年之差。众人中唯有大哥陆晨飞的年岁易于分辨，其余人的年龄排序连陈妈也只按照收养时的日序计算，连他们的生日也是从那天开始记起。对于小十二来说，虽然被唤为弟弟，但若知晓他的真实年纪，可能这一切将会改写。在兄弟姐妹中，小十二是最可惜的一位，因入学最迟，也是他们最愧对的亲人。

取完款，李哲韬带小十二走向政府广场。今日约好了在那里和六哥他们会合。“三哥，你说假如六哥他们知道了大哥他们的归来，会不会一拳揍上去？”坐在副驾驶位的白小枫期待地质询三哥，目光闪烁不定。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一幕会发生。

李哲韬望向小十二那满怀期待的目光，虽然不忍，但还是平淡回应：“不会。”以六哥他们谨慎的性格，怎敢对大哥出手。“也是，从小到大，六哥七哥都在大哥的背后。”想起无法见到的场面，白小枫内心一阵失落。五哥和六哥跟大哥的关系亲如兄弟，感情深厚；至于七哥虽是受三哥提携，近几年也变化不少，不大可能轻启暴力。

清丽冷艳的九妹柳雨汐和十姐慕冰冰虽为女子，但考虑血脉情义，对大哥下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纵使年少时略施巧计就能使二人照做，而如今，大家都成熟了，岂能如此轻易被骗？至于十姐……白小枫的目光重新落回李哲韬身上。这个问题他已经酝酿已久，但在成人的世界，有的话语不能轻易提起，说出口只会徒增尴尬。

李哲韬察觉得到小十二的注视，通过镜中的反光洞悉他的心思，于是鼓励他道：“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三哥，嫂子和十姐今年会回来过节吗？”白小枫终于鼓足勇气询问。“不清楚。”李哲韬淡然答道，继而补充道，“记住别乱喊，你都多大了，没有红包拿的！”“哦！”听到三哥这俏皮的答复，白小枫顿时明白了什么。从小他就觉得十姐对三哥与众不同，长大后她仍追随其左右，可见三哥在她心中非同寻常。可惜嫂子的出现使得两人渐行渐远。近两三年来，每逢新年，三哥都会带嫂子…不对，应是婉清姐回家，就连十姐也随行，但今岁仅见三哥一人返回，明显异样。他们三人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作为旁观者，他不宜插手他们的情感纷扰。

雪绒之末，两人步入了府邸广场，那儿已有戏码上演。白云游与莫宇在翠色球场间跃动身姿，观众台上，携着孩提的五嫂文芳和六姐薇娘驻足而观。

五嫂、六姐同属凉州繁华之地，虽非同城生息，成亲后各立门户，离家乡颇远，仅岁末归乡相聚。作为男儿的五哥六弟已属稀疏，更何况女儿辈如四姐叶洛曦、九妹柳语汐，嫁为人妇后，年夜饭便随夫家度过，初二方能一探亲情。小十一肖瑾语另辟蹊径，少言寡语，情有可原。岁月更迭，团圆之日越来越少，家族之情越发弥珍。

小十二的佳期亦近，他究竟会在哪一方扎根，若邻近尚好，远离则兄弟重逢遥不可及。“五嫂、六嫂。”李野韬引领着妹妹白云枫靠近两位嫂夫人。曾几何时，自称小三哥的他已成为小三弟。怀中孩子已然入睡，韦薇柔声问向二人：“小衍，小枫，不下去赛球玩会？”她记得兄弟们热爱此道。

“我们就在此观战吧。”李野韬和白云枫交换眼色，轻摇首谢绝。虽知晓嫂子的好意，然俩人均无打篮球的习惯。嫂子误以为他们是球手，不过孤院乏有其他娱乐，唯篮球场一座。所谓场地不过硬化的一方草地，仅一板横悬，线条不过三分。而如今，篮球场地早已弃置，被一块锈迹斑斑的乒乓球桌占据。何况，多年未曾挥拍，稍有闪失，手指恐遭重创，伤患不宜。

见台下的李野韬二人，莫宇向白云游示意，两人离开队列，来到附近的水槽边清洗。洗罢，急欲归家的白云游唤声道：“咱们回去。”早与莫宇相约共返故土，跨越四个时辰的距离，此刻他已经疲态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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