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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寻忆19（第1页）
阿晨将华寒生带回警局的同一时刻，邓尉亲自到程府请程少奶奶一叙。
上次晚上，他们在程府闹出不小的动静，程老爷近日病痛缠身，一直卧床休养，赵姨娘见邓尉带人站在大门外，忙亲自出府。
程府管家站在门口不敢轻举妄动，毕竟警察腰间的枪可不是闹着玩的。
“邓警官，您来了，怎么不入府呢？”赵姨娘笑盈盈地跨过门槛，“周管家，你是怎么待客的。”
周管家低首垂目，默了默。
邓尉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举止言谈礼貌周到，“赵姨娘，不必客气。邓某今日前来是有关于程少爷案情的事情，想请少奶奶去一趟警察局。”
赵姨娘闻言，嘴角的笑挂不住了，她略略迟疑，“这个......这少奶奶毕竟是妇道人家，她又是新入府，对好些事情都不清楚，要不我跟你们去，家里的事情我了解的多些，也方便你们查案。”
“赵姨娘，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少奶奶我们今天必须跟我们走。”邓尉收了本就不明显的笑，肃然道。
赵姨娘心中一紧，为难地绞动手里的帕子，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周管家在一旁提醒道：“要不知会老爷一声，看看该怎么办？”
“只能这样了。”
周管家朝两面的家丁使了使眼色，让他们顾好赵姨娘，自已转身朝府内行去。
这时，韩笙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不慌不忙地走出府，她朝赵姨娘微微颔首，径直走到邓尉跟前，柔声道：“姨娘，我跟他们走一趟，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韩笙换了件黑色缎面暗纹绣样的旗袍，发髻梳的一丝不苟，眼底微微发黑，显然是昨晚没休息好。
既然正主发了话，旁人也不好说什么。程府众人站在门口看着韩笙上了警车，三辆车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与此同时，许则也从青家班请了青老板过警局一叙。
局长刚踏进警局，便听到局内来来往往人行不断，一辆接一辆的警车进进出出，像是出了什么大案子。
他赶忙拦住送文件的警员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都着急忙慌的？”
他琢磨着并没有听到城中出乱子，上级也没有下达什么紧急任务，这群人到底瞎忙什么？
警员刹住脚步，“局长，一队刚刚抓了三个人，正在审讯室问讯，我过去给他们送资料。”
“抓人，还抓了三个？”局长一头雾水，江牧负伤，一队只剩下邓尉，本来他还惋惜一队关键时刻掉了链子，现下看来倒是不一定了。
审讯室四面无窗，只有头顶一盏白炽灯照着，韩笙淡然落座，案桌上摆着一件卷宗，薄薄的牛皮纸袋上写着“35608投湖案”。
韩笙眼下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湮灭。
邓尉拿着档案站在门外，将她眼中情绪看得真切，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
“韩笙，年二十二，宁城人氏，自小父母双亡，在瓜山养育院长大，去年来到金城，在一家咖啡厅打工，也是在这家咖啡厅与程炜东相识。”邓尉按着档案上所写逐字逐句念着，他与韩笙隔桌对坐，将档案铺陈开来，“少奶奶，这上面记载的没错吧？”
“不错。我的确是孤儿院长大的，有什么问题吗？”韩笙直视邓尉问道。
“你有一副好嗓子，天生属于戏台，就这么放弃了不后悔吗？”邓尉莫名其妙地话听的阿晨直打愣，他不明白程家的少奶奶跟戏台怎么扯上关系的。
韩笙震惊地望向邓尉，她没想到金城中竟还有人能想起“小菡萏”的名号，垂首默了半晌。
邓尉不逼她承认，自顾自说道：“我这里有个故事，少奶奶不妨听一听，可比得上那些戏文精彩？”
故事发生在四年前的春天，少年无意间与结识富商之子，相处之间，两人情谊深厚，难舍难分，可是富商知晓后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硬生生棒打鸳鸯，未免儿子与少年藕断丝连，富商假借儿子的名义让两人心生嫌隙、误会重重，继而趁少年独自在外时将他推入河中，想要造成淹死的假象。幸而少年吉人天相活了下来。可他以为杀他的人是富商之子，终于在某一天夜里手刃曾经的爱人。
“因果循环，富商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儿子，富商之子可真是大冤种，没了爱人，丢了性命。”邓尉摇摇头替程炜东惋惜。
此时韩笙心中早已了然，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既然邓警官都知道了，我也不必隐瞒，程炜东是我杀的，你们把我抓起来吧。”
邓尉挑眉，故作惊喜道：“哦！这么快就承认了，那可真是太好了。阿晨，准备画押。”
“啊？”阿晨犹一脸懵，他迟钝地拿出纸笔，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写，抬头问道：“韩笙，请简略描述案发当晚你做了什么？如何杀死被害人，以及作案后的动向。”
这些韩笙早已想好了说词，她脱口而出当晚的一切事情，包括她是如何从赵姨娘处偷偷潜到小院。
阿晨按她说的一一记录整理，吹干墨迹后放到韩笙面前。
韩笙淡定地拿起钢笔，笔尖刚一触碰到纸张，邓尉随意说道：“对了，少年有一枚漂亮的兔子玉雕，不知道少奶奶可否见过？”
“没见过。”韩笙想也不想说道。
“哦~既然你没见过，或许华寒生知道玉雕在哪儿，不如我们叫他来问问？”邓尉倚在桌边轻飘飘说道。
之前还淡然处之的韩笙立刻炸了毛，激动道：“一切都是我做的，邓警官何必攀咬无关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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