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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全是。”

褚靳很诚实，高挺的鼻梁贴着他的，嗓音又哑又低，他们呼吸可闻：“我也挺喜欢你身上那股劲儿，挺有意思的。”

“什么劲儿？”

“爱财又胆小，有点小清高也有点小虚荣，对待感情还挺有原则，很矛盾的一个大美人儿。”

褚靳用指腹蹭蹭他的脸：“裴春水，我问你最后一次，你要不要和我谈。”

裴春水沉默了。

在他最脆弱最伤心的时候，褚靳闯入了他的生活，生活工作都帮助他很多，他们在床上也很契合。

说实话他无法欺骗自己，因为他的的确确对褚靳心动了。

应该没有人会对褚靳这种人的追求无动于衷吧？

春水道：“你说你问最后一次的意思是，如果我这一次不答应你，你就不追了，是吗？”

“对。”

褚靳没有犹豫。

春水垂眼道：“我要想一想。”

“只是谈一次恋爱，又不是结婚。”

褚靳嘴上说不追，但明显还是不想放弃。

他笑了下，似乎不太理解裴春水的犹豫：“在我看来，人这一辈子会遇上很多人，在某一个阶段可能就会和某个人谈一场恋爱，比如你和庄峥，你和我，或者你和任何人，当下的快乐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当下的快乐……”

春水默默重复了遍，他看着褚靳：“在你看来所有的恋爱都是阶段性的吗？”

“也许吧，我没见过谁一直爱一个人，哦，除了我爸妈。”

褚靳挑了下眉：“但青梅竹马的感情终究是不一样的，我爸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跟在我妈屁股后给她提奶瓶换口水巾了。”

“那如果我真爱上你怎么办？”

裴春水是故意这样问的，诚然他现在对褚靳动心了，但是他认为这种心动的程度最多算是对褚靳有些好感或者说感动，他不认为自己真的会爱上褚靳这种人。

褚靳皱了下眉：“不会吧？”

“我觉得你好像都没有特别喜欢我，更别说会爱上我。”

他将一切都看得很透，悠悠道：“我这个人不算好人也不算坏人，也挺渣的，但是谈个简单的恋爱也不亏。”

也许是酒精上头，也许是裴春水现在也需要一个发泄感情和欲|望的出口，又也许褚靳颜值太高活又太好，所以他可耻的动摇了。

“谈也行，”

春水的话刚落，就见褚靳黑眸一亮，猛地在裴春水脸上亲了很响亮的两下。

春水连忙推开他，捂着脸道：“你，你等会儿，我还有话要说……”

褚靳笑得贼帅：“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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