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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还有余地（第1页）
胡海脸色铁青的扫了一眼方渊明也没再吭声，带着人退出了办公室，但几人都没离开，而是就在院子里待着。
方渊明看着院子里的众人沉思了片刻，随后拧开财务室的门走了进去。
“深圳那边的问题？”
见方渊明进来，刘珊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问题不出在咱这边，肯定是楠楠他们办事的时候漏了被人认了出来，然后顺藤摸瓜的找到了局里。”方渊明锁着眉头，手里把玩着烟盒，轻声道：“现在事麻烦了，对面的人不光盯上了咱们还盯上了楠楠他们，问题是……现在楠楠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盯上了。”
闻言，刘珊停顿了一下，问：“对方什么要求？”
方渊明烦躁的搓了搓脸颊，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听完后，刘珊犹豫着道：“不行……人就交出去吧。咱这边或许没事儿，但东征他们却不一定安全。他们仨人在外地人生地不熟不说，真要出点什么事没人能帮得上忙。”
方渊明皱着眉没吭声。
刘珊见状，非常理智的劝说道：“你现在不能犹豫，得立马做决定。其实对面的人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这次事如果没办成的话咱们顶多损失了一单生意，对于老何来说同样也没什么损失。但是老宋不一样，这不光关乎着他的政治生涯，同样也关乎着很多人的结局。你现在抓着他的命脉，逼急了他真敢跟你鱼死网破。”
“……我先打个电话！”
方渊明沉默片刻，掏出手机走到了窗边。
刘珊盯着他，抿了抿嘴没再吭声。
在通讯录里翻找了半天后，方渊明犹豫着把电话拨了过去。
“嘟——”
电话接通，可响了接近十多秒也没人接。
方渊明表现的很冷静，也没着急，一手拿着电话继续等待着，一手把玩着手里的烟盒。
“喂？”
再次过了几秒，电话被人接听，紧跟着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略显崩溃的传来：“大哥，你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这大晚上的你打什么电话？”
“我问你，你在广东有没有能干脏事的人？”方渊明没管对方的埋怨，直接开口询问。
听到方渊明的话，刘珊微微一怔，眼神意外的看着方渊明的背影。
电话里的人懵逼了半天，方才问道：“不是，你要干啥啊？你是不是最近没生意了，想让我给你递点你好抓业绩？”
“你别扯犊子，我跟你说正经事呢。”方渊明烦躁的回道。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一下，果断的开口道：“没有！你要让我找个人给你帮个忙那我能找到，要是干脏活的话你还是找别人吧。”
“真没有？”方渊明斜着眼，根本不信的道：“你他妈在广州起的家，这么多年手底下能一个干脏活的人没有？”
“不是，你到底要干啥？”
方渊明思考了半晌，接着完全没做隐瞒的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听完方渊明的话，电话里的人直言问道：“他也去深圳了是吗？”
方渊明没吭声。
电话里的人见方渊明这个反应，顿时急了，声音低沉的吼道：“你是不是在故意演我啊？你一开始怎么答应我的，不是说好了犯险的活不让他干吗？？”
“他想指着这行吃饭挣钱，就得承担相应的风险。大家一口锅里找饭吃，我没理由对他特殊照顾，懂吗？”方渊明皱着眉，神色严肃的道：“同样的活儿同样的提成，我能把别人推上前线把他拉下来吗？这不现实啊朋友。再者来说，我不是神仙，没办法提前知道这事有没有风险，也没办法避开危险。”
“……我不想跟你掰扯这些，你就一搞传销出身的，我说不过你。”电话里的人气急败坏的道：“你要一开始就跟我这么说，我他妈就算是把事挑明了跟他说，也不愿意让他跟着你去犯险！”
方渊明眯着眼，突兀的问道：“你了解他吗？”
电话里的人闻声愣住。
“我没逼过他，也没强求过他，走这条路完全是他自己选的。即便你把所有事挑明了跟他说，让他跟着你，也不见得他会答应你。他现在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他有自己的圈子和生活，甚至是……理想和对未来的规划。就算你能照顾他一时，那你能照顾他一辈子吗？你还想他跟着你走你现在走的路是吗？”
方渊明手指着地面，神色认真的道：“他这几年……变化挺大的！你做为他最亲近的人，想护着他我能理解。但是有时候，你得给他应有的选择权利。”
“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在演我。”电话里的人喘着粗气，无奈的妥协道：“你说吧，我怎么帮你。”
“你这样，先帮我找几个能干脏活的人。待会我给你发一个新号码，你让他们单独联系我，剩下的我跟他们沟通……”
方渊明没再扯其他废话，直接冲着电话内交代了起来。
大概一两分钟后，方渊明把电话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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