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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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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淮宁幽幽开口，看似并不在意的偏头望向窗外那一轮高高挂在半空的弯月，随意应了叶之砚所言。
“恕臣直言，您心中，到底还是有国师的。”
叶之砚的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他心中不断踌躇又犹豫不决，可忍了又忍想了又想，终究还是将自己的心里话都和盘托出。
即使他深知此言也许会触怒淮宁逆鳞。
可等了片刻，没有迎来他想象中淮宁的愠怒，反而只听淮宁轻笑一声算是默认。
“有，又能如何？”
叶之砚闻言微微一愣，因着方才紧张的情绪而导致喉结滚动的极快。
说话间淮宁已经转过头望着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叶之砚说。
“从朕知晓他身份的那一刻起，与他之间的一切，便都不再是任由朕心意能够选择的。”
叶之砚忽而一愣，从前他从未想过这些问题。原来时至今日他方才知晓明白，他与淮宁何尝不是同病相怜？
而他与勒其之间，仿佛也筑起了一道看不见的铜墙铁壁。
那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他在这一头不能过去，而勒其站在他的对立面，不能到他身边来。
他面上情绪外露，显而易见就能叫人察觉。
淮宁一向心思细腻，便是只多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叶之砚心中所想。
“若是能选，朕一定会予你亲自做抉择的权利。绝不会叫你同朕一般留下此生遗憾。”
淮宁笑着扶上叶之砚的肩膀，他分明在笑，可唇角的弧度仿佛只是不得已的妥协与无可奈何。让人品读而出的只有无尽心疼。
“陛下…”
叶之砚望着淮宁一时错愕，讷讷许久难言，半晌才翕动薄唇轻声呢喃出两个字来。
“你与朕不同，本就不必步朕的后尘。”
淮宁唇角的笑容比方才更盛，仿佛是换做了他来安抚叶之砚。
叶之砚望着淮宁眨巴几下眼睛，淮宁只觉得这人下一秒就快要热泪盈眶。
第一百五十二章动容
在叶之砚快要感激涕零前，淮宁眼疾手快伸出一根手指。
修长白皙的手指竖在叶之砚唇边，他明白淮宁本意，便是叫他不必多言。
可叶之砚情绪正盛，哪里还忍得住，嘴唇嗫嚅几下，淮宁的手指刚离开自己的唇瓣他就有些哽咽。
“臣何德何能能得陛下如此眷顾？”
听他所言淮宁反而有些忍俊不禁，可随即就恢复了方才面上的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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