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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阿尔缇·拉维丝尔”
林曦听见了身后的响动,也是转身嗤笑了一声。
映入眼帘的小女孩和小阿缇别无二致,只是对方此时的面容完好无损,不像在鲜血地狱那般半边脸狰狞丑恶。
现在的林曦,完全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大不了就飞灰湮灭,大不了就失去自我的意识,大不了受尽酷刑几千几万年。
有什么大不了的?
到了这个时候,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嘻嘻,凡物中也就你敢如此无礼的重复着我的真名。”小女孩笑着走到床边,然后一屁股坐在上面,抱起了放在床边的一只玩偶小熊,轻轻的踢了踢小腿,祂稍微停顿了片刻,随后又继续道:“…还能活下来的。”
“既然是如此美妙的荣誉,那么我是不是还要感谢您呢?魔女殿下?”
林曦也毫不客气的坐在床上,离这个小魔女殿下凑的很近。
她直直的注视着对方血色的眼眸,这双眼眸并不陌生——好几次这双眸子,都是直接印在她的瞳孔中,甚至杀死过她好几次。
对方的血色眼眸在如此近距离的细看,林曦似乎能从中看到无数生命的灵魂在哀嚎,这让她的灵魂也差点就被吸进去。
只要对方一个念头,她或许也会成为这位魔女殿下眼眸中的扭曲灵魂。
但是并没有,对方只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收敛了身上任何的气息和规则,只要稍微泄露一点,林曦就会瞬间被抹杀痕迹。
祂笑着点点头:“当然可以感谢我,我从来不会拒绝任何生命,对我的敬意和感谢的。”
看起来只是异常娇小可爱的身子,但实际上若是降临显现于物质世界,那么身体体积甚至和一个混沌世界的规模差不多大。——每一个神抵或者仙灵,其本身就相当于一个大世界。
“但是您邪恶的所作所为,真是能让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生命作呕,想必也没多少人是发自内心对您的崇敬——除了那些畏惧您力量的可怜虫们。”
“我本来就是魔神,做点邪恶的事情倒是很正常的吧?”小女孩摇了摇头,用小手轻轻摸了摸玩偶小熊的脑袋,嘴角勾起一丝奇异的笑容:“但你本身不也是邪恶的生命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说这种话?自诩无聊可笑的光明抑或是正义?”
“我那些卑劣的手段只是为了生存,可远远比不上您…”
林曦嘴上倒是反驳着,但内心却是对此很大的疑惑,这些语言的说教对于这个层次的存在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不知道对方在这拖时间到底想干嘛…
琢磨不透的存在,从头到尾,林曦就没猜测到对方到底想做什么?目的到底又是什么?
“是嘛?只是为了生存而已?”
魔女殿下倒是微微一笑,轻轻把手向前伸出,有种说不出的优雅,示意林曦扶祂起来。
林曦并没有伸手,只是漠然的看着对方。
反正这下死定了,她根本没时间和对方玩什么哑谜。
“陪我去看看,之前的时光里,那些被你遗忘的事情吧…当然,若是你能很好的取悦我的话,我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魔女殿下抛出林曦最渴望的东西,虽然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是作为绝望到麻木的人,在这个时候却是毫不犹豫的抓住了这最后一根稻草。
林曦连忙从床边站起,伸手抓出对方的小手。
她仿佛握住了对方的手,又仿佛没有握住。在林曦的感觉里,她抓住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个庞大世界的边缘角落。
对方除了披了一张看似正常的恶魔皮以外,实际上却是无数规则的概念集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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