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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楠楠信以为真，高兴了，也不在乎李思明怎么称呼他了。
他兴高采烈，边走边喊：“妈妈，妈妈”。
李思明拉着楠楠的手，坚定地向洞口走去。老人或者老夜叉在他们身后挥了挥手，口齿清晰地说道：“帮我找爷爷。”
这句话李思明听懂了。
但是他不明白，看门的夜叉不能到地狱里去见爷爷，阎王的管理制度也是有些不近人情......哦，不......鬼情。
夜叉就不能探亲的吗？它们就算没有小长假、双休日，起码探亲假还是应该给的。
李思明想，如果答应了，万一办不了，会不会罪加一等？地狱那么大，夜叉自己都找不到，他该到什么地方去找它的爷爷？
李思明不打算管这件事。他站住了，转过身来，指着洞口那边说道：“你爷爷在里面？”
老人或者老夜叉点头。
李思明问道：“他是做什么的？”
老人或者老夜叉恍惚了一下，然后说道：“不做什么。”
原来是个游手好闲的夜叉......当然，年纪太大的夜叉本来也做不了什么。
李思明又问道：“他有什么特征吗？”
老人或者老夜叉大约没有听懂。
李思明只好放慢语速说道：“你爷爷他长什么样？”
老人或者老夜叉想了想，想用手比划，可是两手都拿着东西，只好打住，说道：“老人，瘦子。”
它的爷爷当然是个老人，而且不是一般的老，这个它不说李思明也知道。
大约是看到李思明一脸的茫然，老人举起玻璃瓶，喝了一口，说道：“爱喝酒。”
原来是个老酒鬼！
李思明并不认为这是一件靠谱的事。
然而老人或者老夜叉的表情里满含着期待，说明这事在一定程度上是靠谱的，说不定是真的。
李思明明知这事完全靠碰运气，几乎没有办成的可能，但他仍然点头答应。
不管老人究竟是不是夜叉，他也不能肯定夜叉是不是也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李思明已经打定主意，不管什么事，先答应下来再说，办得了皆大欢喜，办不了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老人或者老夜叉轻松了不少，表情又恢复了早期老年痴呆的状态，嗒然若丧，摇了下头，自言自语地吟咏道：“陶令不知何处去......”
语速很慢，声调拉得很长，所以李思明完全听懂了。
李思明惊讶得合不拢嘴，这诗的历史并不久远，就已经在地府之中流传开来了，真是不可思议。
老人或者老夜叉转身往回走，李思明仔细看了一下，看见它的身后并没有藏着铁叉或者夺命索之类的东西。
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它就一定不是夜叉，这很可能是假象。
李思明心里这么想，一刻也没有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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