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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0005“很多年了。”余明轩指着陈静拿出来的酒,是陈年的老酒了。顾城的视线也跟着一起看了过去。
“看来我今天有口福了。”
两人相视一笑。余明轩笑意未达眼底,顾城倒是有几分真心,在公司混了几天,接触了一些人。现在也学会了三分真情外露,七分藏匿了。不知道这样是好还是坏?
陈静将酒放在桌上,坐到余明轩身边。低声问他还要不要炒几个小菜。毕竟现在是一片狼藉,顾城夫妻上门也是客人。这样招待他们似乎有些不周到。
余明轩却摇头,直说着不必了。
陈静觉得今天的余明轩有些奇怪,心里也明白是心中还有怨气。他们都很清楚,迁怒是不对的,可是顾峰过世了。他们心中的苦痛又该怎么说了?迁怒顾江海吗?想起之前对顾江海的刁难,他倒是不卑不亢的全部接受了。只是随后余明轩就被余笙一通折磨。耳朵都快要余笙说出茧子。余家将女儿视为宝贝。余笙也受了那么多苦难,一家人对于她更加是放纵。
顾江海身上没有突破口,那就试试顾城这个软柿子。要是没有记错,余明轩沉思,年轻的时候顾城确实是个文质彬彬的软柿子。
“听说你到公司上班了?”
余明轩要是不说起这件事情,顾城还没有脾气,现在被余明轩这样带着调笑的语气说出来。显然是要准备看他笑话。
重重的将酒杯放到桌上。方才还平静的脸上瞬间有了怒意。
“还不是我那个不孝的儿子。”说起顾江海,他简直气的牙痒痒。“他现在有没有在这边?”
试探的看着余明轩,想看看这个秦家会不会替自己的儿子隐瞒行踪。余明轩自然是清楚顾城的心思。笑了笑之后没有马上回答。反倒是为他斟酒。
“今天不是老爷子下葬?江海作为孙子,应该在我这吗?”
顾城一笑,聪明的没有拆穿余明轩。心里如同明镜一样,知道顾江海现在肯定就在余家楼上,余笙的卧室。两人如今是形影不离了。
“今天我们不谈旧事,只谈当下,如何?”余明轩举着酒杯,冲顾城举了举。不是商业应酬,也不谈过往。就喝点小酒,闲话家常。也不管儿女之间的事情。他们大概是自有打算。管的过了,也惹来他们的不快。
顾城也是极爽快的人。将酒杯拿起来,两人碰了杯,将酒杯中的酒饮尽,还将杯子倒扣过来示意自己喝的干净。
男人们喝酒。女人们不适合在场,陈静便拉着顾太太离开了餐厅。
会同着五姨她们,四个人凑成了一桌麻将。
几人都是经常打麻将的主儿,这么多年,难得又能再凑在一起,细细想来。也有好几年没有一起打过麻将了。
有些物是人非。
第一局打完。输的人是陈静。最近脸上一直没有笑容的顾太太难得露出了笑容。
“这么多年,你这功力还是没什么长进。”说着。丢出了一个二筒,陈静笑了笑。
“是啊。这么多年也找不到你这么好的牌友。”
此话一出。几人都互相沉默了。只有麻将的碰撞声。
两人看着对方,从彼此的眼中都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以前没有地。随后便是安静的打牌,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就算不说话,气氛也不会觉得压抑。
因为五姨输了。
不知道她是故意的放水还是真的这些年技术退步了。陈静和顾太太忙着收钱,也忙着打趣五姨退步了。静谧的气氛又瞬间活跃起来。
五姨将麻将码好,含笑说:“可不是嘛?都退步了。以后可要经常一起打。不然牌技都生疏了。”
几人异口同声。却也极有默契。
“那是自然。”
楼上余笙的卧室,淮安正在想尽办法的取笑顾江海,顾城现在在楼下,顾江海想要下楼时不可能了。
“我哥可能真的病了。”
淮安夫妻取笑着顾江海。余笙看不下去了。不能得罪苏苏,不然以后吃不到好吃的笋了。至于淮安,那就是想怎么得罪就怎么得罪。
“你们要不要下去帮我探探路。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有点怂,今天的顾江海有些怂,大概是因为自己理亏在先。最近他连段沐阳的电话都不敢打,段沐阳打过来他也不敢接。就怕段沐阳恼羞成怒要骂他。作为老大,顾江海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窝囊过。竟然会害怕自己的下属。还让下属爬到自己头上要作威作福了。
人生悲剧。做人简直失败。
顾江海心中感慨颇深。
“你求我或者叫我一声大哥。”淮安有些小人得志,娶了余笙自然是要叫他一声大哥的,可是顾江海这个傲娇的家伙从来没有叫过。一点也不将他放在眼里。今天抓住这个机会要好好搓一下他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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