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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珊的话证实了我的猜测,可是她也没有因此而放过梁老太太。就见梁如珊右手一抬,一团绿火再次出现在她的手心。
我再也看不下去,不管这位老太太当年做了什么,她毕竟是他们兄妹的祖母,就算她现在变成了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也不能随意抹杀的好吧,这毕竟是一条人命!
我上前两步,挡在了梁如珊的前面,怒道:“大小姐,你不能杀她,她是你的祖母!”
梁如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怒瞪着我,“怎么,你要阻我?”
“我不能看着你犯错!”我瞪回去。
“犯错?!什么是犯错?!”梁如珊挑眉,“你知道什么是错!你什么都不懂,不要在这里叽叽歪歪,走开!”
我傻愣住了,这还是那个温雅闲贤的梁家大小姐吗,这样的她如同市井泼妇,难道当年的事已经刺激得她连表面的淑女形象都不要了吗?她竟然对着我吼,竟然说我什么都不懂,这是得有多大的怒意,连我都波及!
“大小姐,我不管你有多恨老夫人,我都不能在这里看着你杀了她!”我吸了吸气,终于鼓起勇气,顶着梁如珊的怒火劝解道,“你看,她都已经变得这样了,你难道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成这样的吗,我们先带她回去好不好,一切都等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好吧,至于当年的事,咱们就……就先放放,好不好?”
我说着朝梁如轩的方向看了看,我知道自己这样说很可能惹他们俩不快,或许他们等待这一刻很多年了,此时应该是他们解决当年恩怨的一刻,但是,我却不能不阻拦。
首先我不能看着这个老太太就这样死在眼前,不是我太善良,而是我不想看到梁如珊在杀了她后会后悔。其次是我对老太太变成这样的原因也感到好奇,尽管刚刚也差点死在她的手里,但我更想知道是什么人让她变成这样的。何况她还是梁家老祖宗,梁仲宣已经回来,所以不能让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
不过,潜意识里我也不认为梁如珊就能对付得了这老太太,看看在梁如轩没来之前我们两个被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想要一下子就杀了她,梁如珊怕也是麻烦的。
所以我的心里也挺纠结的,一方面希望梁如珊不要杀了老太太,另一方面也希望梁如珊因此而受伤。
梁如轩走过来,拍了拍的我肩道:“清儿,你先让开,让她先出出气好了!”
我眨巴眨巴眼,这是他说的?让梁如珊出气?难道他不知道这出气的后果吗?不管是哪个怕是都要受伤吧!
我被梁如轩拉开,看着梁大小姐向着梁老太太走去。这个时候,老太太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一双腥红的眼睛正凶狠地盯着正在向她一步步走近的梁如珊。
我紧张地向前两步,想要把梁如珊拉回来,身体一紧,跌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没事,只不过是刚刚成形的鬼尸罢了,阿珊对付得了!”梁如轩显然还没有出手的样子,而是抱着我退到了一旁作壁上观。
“鬼尸?鬼尸是什么东西啊,老太太变成了鬼尸了吗?”我赶紧问道,看来我的轩是知道些什么了。
“鬼尸就是是鬼却不是鬼,是尸又不是真的尸。”梁如轩平静地说道。
我眨眼,这解释跟没解释一样好吗?
梁如轩见我这表情,冷然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不过,在他看向梁老太太的时候,他的脸又阴沉了下来,“祖母她其实已经死了,这样的她已经不是真正的人了!”
什么意思,我跟着也看向老太太。这时,梁如珊已经一团绿火朝着刚刚爬起的老太太砸去了。老太太的反应也快,那绿火还没近身,她就一跃而起,向梁如珊扑过去了。那动作就如同蹲在地上的猴子,突然展示了超强的暴发力,一跃三米高,带着腥风扑向梁如珊。
我心头一惊,一声惊呼险些要出口,在看到梁如珊机警的一闪,又飞快扔出一团绿火后,这声惊呼又生生的咽在了喉头上。
是了,梁如轩说老太太已经不是真正的人了,她这个样子哪里还是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分明比年轻人还要厉害,至少我是做不到如她这样敏捷的。这速度我怕是肖氏两兄弟都比不过的。
这回我又要替梁如珊着急起来了!
不过,梁如珊显然是应对有余,在老太太又一次朝她扑来时,她以退为守,又躲开了扑杀。
我才算是放下心来,才有空问梁如轩,“轩,你说鬼尸是说老太太早就被人杀了,而且还炼成了这样的怪物吗?”
梁如轩点了点头,目光阴沉而深邃,始终没离老太太的身影,“鬼尸就是能化成鬼,以鬼的形态存在,又能以魂魄融入自己的尸体,操作尸体行凶,就现在这样子。”
我惊得张大了双眼,这,这又是什么邪法,竟然能把人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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