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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咋上山,自己这腿脚走不了多久就不行了,让田二虎去,赵花花就算搭理,依她那性子也不可能把银子给外人。这可咋办?
在她思索之时,这边的贺三婶子已经进了厨房做饭了,她手脚麻利地淘米做饭,把米缸里仅剩的小半缸米忍痛舀了两碗,加了些玉米渣子,混着煮了起来。
然后把那半刀子熏肉拿下来,洗洗准备切,这玩意拿了白菜炒了炒,再煮个南瓜汤,中午也就解决了,下午……下午赵氏怕是也该走了吧?
刚刚切菜,二喜就慢慢扶着墙走了进来:“婶子,辛苦你了。”
贺三婶子本来心中还有些烦闷的,这会儿见她这么一说,马上舒服了许多:“没事,来了就是客,好生招待着就是。”
二喜看了看门外,压低了声音:“我那娘是来找我要银子的,你们不必理会,我会寻个理由打发她走的。”
“要银子?”贺三婶子张了张嘴:“她要多少啊?为啥又要啊?”
二喜呼了一口气:“五两呢,说给我哥娶媳妇儿。”
说完这话后,她忽然想起一件奇葩的事,当初赵氏把前身嫁进贺家的,就是要了十两银子的聘礼。这会儿算不算风水轮流转,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呢?为了娶儿媳妇,不但十两得赔进去,还得多加上个女儿,也是呵呵了!
不过二喜马上又想起一件事,用自己换来的十两银子到哪里去了?
“二喜,你怎么了?”贺三婶子说了好一会儿话,见她愣愣地看着锅里,马上拍了拍她:“你是不是累了?”
“没,婶子,我睡一天了。我就是刚刚想到了一件事。”二喜笑了起来:“我这个娘啊,哪里会没钱呢。所以我得整整她,不能让她这样胡搅蛮缠。她也闹太久了不是?”
贺三婶子惊讶地看了一眼二喜:“二喜,你……你这样想的啊?”
她有点回不过神来,因为二喜一直向着自己娘家的呀,甚至还偷偷了拿了好多东西回去。有些事情她也知道,念着她是孝顺也就忍了,没想到,她现在倒是忽然明白了事理。
“婶子,我们太宽容,那就是容忍她当蛀虫,有手有脚的,为嘛不自己挣钱去,非要用一些莫名其妙的手段呢,我不喜欢这样。”二喜又补充了一句,表明了立场。
贺三婶子觉得她说得很对,马上点头:“行,那婶子今天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二喜笑了笑:“她要来就来吧,咱们都不提银子的事,她要说咱们也不搭理,逼急了,总会炸毛的,炸毛呢,也不搭理。看她能怎么办?”
“对呀,总是自己娘,总不能太过份不是,我看这个方法行。”贺三婶子认同道。
二喜说了一阵话后,再出院看,只看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娘正站在院子外与一个过路的女人大声地说话呢!
“大姐,你好福气呀,姑爷可是正儿八经的秀才。”那妇人明显在讽刺赵氏,谁都知道赵二喜与贺青扬和离的事。
赵氏不知道是没听出来还是无所谓,得意地笑了起来:“是啊,我女儿找的这户人家,倒是很好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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