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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致工作记录
时间:2003年6月12日
上访方式:电话
上访人:老妇人(患心脏病)
接待人:格致(绿化科公务员)
上访内容:(电话笔录)
“我七十八了。一个人,儿子不在一块儿。我找街道四次了。他们说这个事你们管。我住江北小区十四号楼。
有棵树的树枝挡了我的窗户。一刮风下雨,那些树枝就啪啪啪地打我的窗户,可吓人啦!我可害怕。我有心脏病。
我都不敢睡觉。你们得给我解决一下,我七十八了,有心脏病。快点把那树枝弄走。”
她说话的声音,听不出多少苍老从容,倒是像精力过剩的中年妇女的窃窃私语。一边急切地说,一边还不放心地左顾右盼。我感到她跟我说的不是她窗外的事,而是她屋子里的事。她离那树枝太近了,近得不是拍打她的窗户,而是拍打她的脸。她一边急切地在电话里说着,一边躲闪着那在她眼前摇晃不定的树枝。她在控告树枝,却又怕被树枝听见,因此她说话的声音虽不低,但是那种告密、陷害别人的小心和紧张。我想她一定梳着一个瘦小的髻,穿着一件有折叠印的布衫。瘦,眼睛陷到眉骨下面去,闪着挑剔的光芒。
我给了她如下回答(我是绿化科的人,因此我要为树说话。但当居民同我的树发生冲突、争执的时候,我又不能置居民于不顾。必须认真处理、解决群众上访问题。
所以,我首先做的是调节。看能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您老人家不是一个人生活吗?有一棵树站在窗外不是个很好的伴儿吗?那些树叶、树枝,春天绿,秋天黄,冬天还能看树挂,这是多么美的风景啊!再说那下雨天,树枝拍打窗子的声音,不比楼下市场的吵闹好听吗?下雨刮风的日子能有几天?逢上这样的日子,您就别睡觉,听听那风声、雨声、树枝声。就当它们在同您说话。您孤单一人,偶尔有些声音来拜访您,这不是还有些意思吗?”
我对自己调节树与人的矛盾的能力略为满意。我的话是多么的入情入理,充满诗情画意。矛盾的人和树,我几句话就能将他们变得互利互惠,谁也离不开谁。我信心十足地认为老妇人一定会照我说的去做,抛开对树枝的怨恨。在下雨的夜晚,端坐窗下,聆听风雨。
几天后,一个雨过天晴的上午,我的心情很好。我的好心情维持到老妇人打来电话,从她那湍急的打着旋涡的语速和吵架般的语气,我知道她不但对我的建议置之不理,而且已经跟我建立了基本的仇恨关系。她用十分强硬的语气坚决要求将那在她孤独的窗子上歌唱舞蹈的树枝驱逐。她说,我可有心脏病,我被树枝吓犯了病你们得负责。你们要不管我可有地方去告!
无疑,我的充满诗意的调节没能取得成功。老妇人没能进入我为她描画的生活。对我为她调好的进入生活的新角度没有兴趣。这样,我的树将面临灾难。
她为什么如此仇恨一棵立在她窗前的树?为什么一定要置它(至少是一根树枝)于死地?那棵不言不语的树已成了她的仇敌?老妇人若从我指给她的角度走树就是美丽的风景,若从她的角度走树就是讨厌的障碍。她老了,什么力量也没有了,一切都离她远去。突然她发现窗外的树没有离开,并且还在向她逼近,既而她又发现了自己较一棵树的优势,她的愤怒里包裹着巨大的惊喜,又找到对手了,又找到生活的内容了。在与窗外树枝的较量中,她坚信自己一定能赢,因为她会说话。也许她照我说的去做了,但树叶树枝拍窗的声音,她怎么听都是死神催她起身上路:快走——快走——快走——她害怕死亡,一丝风吹草动,她都会心惊肉跳。或者,她已经死了,已经看不到一棵树的美好和美丽。她只看到了树叶上长了毛毛虫,顺着玻璃的缝隙爬进来。那小小的虫子也是死神派来的信使。她从小虫后背的毛刺上看到了死神码在上面的通知。
我从她害怕一根美丽并充满生机的树枝拍打她的玻璃窗得出她已死亡的结论。她死了,并且坚决要求同窗外的树枝同归于尽。我对她的生命尽了力。我试图用一根绿色的树枝挽留她,但她不肯伸出手抓住。我的营救失败了。
我通知了老妇人所在街道的城管所长:在二十四小时内,将伸到老妇人窗前的那根树枝锯掉。
我是按规章办事。凡有树木或树木的局部严重干扰了居民的生活,只要居民上访,核实后,要对扰乱人的生活的树给予处理。
我决定赶在锯子的前面去一趟现场,我要看一看那棵树,看一看那根被判了死刑的树枝。
那栋楼是六层的,砖混结构。建筑时间不会超过十五年。但十分破旧。建筑时的匆忙、草率和粗糙都历历在目。窗子有的是铁的,有的是铝合金的,还有的是木的。
这就是说楼刚建时是木窗,后来有了铁窗,一些住户就自费安装上了,再后来又有了铝合金窗,于是又拆了刚安上不久的铁窗,最后就弄成了一栋楼有不同的窗子,杂乱无章。谁也不考虑整体,都在想着自己的那扇窗子。
我看见了那棵树,它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但枝叶繁茂,长势良好。那是一棵老榆树,数以万计的叶子在风中抖动。确有一根树枝斜伸出来,靠近了几扇窗户。那根伸出的树枝像是老树的一条手臂,它在同窗子里的人打招呼。如果砍掉这个亲近人类的手臂,大树就会像一个伤残的巨人,随时都可能摔倒。大树张开手臂,是为了在风中站得更稳。牢固地站立在我们身边的大树,会增强我们生活的信心。那根即将被砍掉的树枝靠近了几扇窗子,至少是两户人家。那另一户人家的居民其生命力似乎还旺盛,他们还没有脆弱到计较窗前的一根树枝。我猜测那木窗子一定是老妇人的。树枝在刮风的时候确能打到她的窗子,但从树枝的长度看也只是轻轻地善意地扫过,而形不成恶意的打扰。那些伸向老妇人窗子的树梢,是今年新生的,它们还十分稚嫩柔软。它们是一些幼童,对身边的窗子十分好奇。尤其想同那紧闭的窗子里的人做一些有趣的游戏。稚嫩的树枝想同一切玩耍。它于是努力地向窗子招手,并且轻轻地拍打着窗子:哈——哈——哈——,顽皮的树枝向窗子内的世界喊,可是老妇人对小树枝的召唤充耳不闻,并且惧怕它的声音。她将窗子死死地关起来,开始酝酿除掉小树枝的办法。而小树枝则试图伸进老妇人干枯的生活,抖落给她一些水珠。
第二天早上,我刚刚在办公桌前坐好,茶叶还没有完全舒展开,城管所长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那个树枝已于昨天下午四时锯掉了。我一边锯,那老太太还一边不停地诉说那个剧烈抖动的树枝的不是。
我翻开工作记录,在处理结果一栏写下如下文字。
处理结果:
那个树枝,那个长满了绿叶的树枝,那个想同人类玩耍的树枝,被认定有罪,并执行了死刑。它没有看到六月十八日的落日和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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