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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入九月了,乌驼镇的地面还是闷热如常,燥得要命。
最近这段时间可把老郝给愁坏了。从某种意义上讲,老郝算是个空心老板,对王村有着较大的依赖。王村若不在身边他就心慌意乱,觉得做任何事都缺乏动力,甚至连喝酒都品不出滋味。王村走后不久,他在施工方面可谓是一步比一步艰难,最终他彻底扛不下去了,只好停工散伙,整日在广场的树荫下听人唱秦腔,有时候也一时性起,到台上骚情一把。
老郝刚唱完一段《二堂舍子》,王村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一听王村回来,他惊喜地只说了两句话:“挨求呀!我当你娃死了呢。”片刻后又笑说:“咋样,老子打车去接你?”
王村说:“算了吧,有那份心你倒是买车呀?打车,还不够个麻烦钱。”老郝在乌驼镇中心最繁华的富兴大街订了餐,要为心腹的归来接风,同
时也为新工程即将开工庆祝一下。
这是家挂有“地中海鲜虾蟹”牌子的豪华餐厅,上半年老郝和王村也曾是这里的常客,只是餐厅里的服务员以及主管好像都看岔了,一直把王村当成了老板,以为老郝是王村的跟班。甚至还有人在背后议论,说王村找这么个老气横秋又满身土鳖的跟班真是够奇葩的。即便每次都看到是老郝往出掏钱,他们也认为那是事先安排好的。
王村向老郝说了万林离世的消息,老郝听后内心的触动也很大,当初在工地上还活蹦乱跳的,没想到仅仅半年之后就变成一个沉闷的坟堆了。这半年之内身边发生了这么多事是人们始料不及的,万林的离去的确令人痛心,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痛就会被淡化,毕竟活着的还得继续活着,还得承载生活所赋予的痛苦,就像董青,他心底的结永远都是李梅,那可是他的女人,也是他亲自带出来的,如今却杳无音信。在来时的路上,王村其实有好多话想对董青说,想提醒他,一定要活出个男人样来,尤其像他这种顶天立地的汉子,就不必在乎一个女人的去留,只要梧桐树活得蓬勃,便是诱人的风景,何愁招不来凤凰。理是这么个理,但董青的腰杆就是挺不直,心里的疙瘩也自然解不开,那是他俩孩子的妈,而且曾经也是个顾家的女人,说来说去,这都是钱害的,过去没钱能活,现在没钱会死,所以他始终相信,自己的女人是因为穷怕了才孤注一掷走了极端。
王村好几次都欲言又止,最终他还是忍了,没透露他找过李梅的事儿,他得给董青留面子,不管是何种理由,有多少说辞,总归,他女人挣那个钱都会令人不齿。
对于王村来讲,有个老郝和马兴在这边,就等于依托根据地作战,也可以进退自如。老郝的心是真诚的,他所有的心情都体现在这一桌丰盛的菜肴里,让人看得见,摸得着,吃得香。席间王村得知,自他走后,老郝就没怎么干活。原本接近扫尾的工程至今还原封不动地放在那儿。王村很纳闷,问他为啥停工?老郝说:“挨求呀,干哩,一点儿心劲都没有,再说,你也是啊?收个麦子还收了两个多月,至于吗?你不在这儿,我还哪里有人?你也知道,这边下苦的人都来自宁夏南部山区以及甘肃那边,你家里有麦子,他们家里当然也有,剩下不多的散兵游勇也一个比一个想得多,他们哪还相信我这个外乡人,干上一两天又都跑了。”
看着眼前这土豹子似的老板,王村真不知该说什么?看来他现在跟老郝之间,或老郝跟他之间,都是分不开的,分不开就分不开吧,反正老郝需要他,他也需要老郝。尽管老郝使人太狠,看上去心比石头都硬,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那是他踏实的性格造成的,而且在盯紧别人的同时他也从不放松自己,按陕西话说,是一个不干活连骨头都痒痒的憨货。老郝的朴实,不光体现在
长年不修边幅不注重外表上,而且他那张布满沟壑的黑方脸原本就蓄满了劳动人民的淳朴本色。而他也无意改变什么,灰头土脸怎么了?邋里邋遢又怎么了?他照样是掌握着一帮人命运的工头。
好在,王村已经是老郝肚子里的蛔虫了,他认为老郝的锅大碗小他最清楚,其实在他这里老郝好像也不想隐瞒什么,一谈到家事,老郝就竹筒倒豆子,放开了嘴突突,这也难怪,他们之间本就是英雄相惜才走到一起的,有道是人生一世,知己难求,作为老江湖,这一点老郝比谁都懂。这些年,他在乌驼镇掏金子,仰仗的是官场上的亲戚,现在遇到王村就更好了,可算作如虎添翼,王村是他的臂膀,已与他的事业紧密相连,他必须得把王村拴在自己的战车上,绝不敢让他这员大将折损了。
老郝对那些接近扫尾的平房已完全失去了兴趣,人手短缺是一个方面,最主要的还是他近期又揽上了新活,把眼光放在了更高处。因为高兴,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时他还放开喉咙吼了几嗓子:“窑门外栓战马哭声不断,妻望夫,夫望妻擦泪不干……”
他的嗓子与秦腔太搭了,加上他是地地道道的老陕,唱出的味道很正,很快就与这一古老唱腔的爱好者形成了共鸣,甚至连一帮服务员都被他瞬间感染了,竟齐刷刷地涌过来把门给封了。待老郝唱完,围观的人群中便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大家齐声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老郝说:“来个锤子!喝酒!”
董青始终没说话,他知道自己只是个陪衬,是因为沾了王村的光才荣幸地坐在这里的。王村被老板高看那是人家有文化有技术,他呢,说到底也就是个搬砖铲灰的,其实是最没出息的男人,带个老婆出来还没能囫囵着带回去。董青心里苦,心里苦透了的男人就不觉得酒苦了。他依着规矩,先敬了他二位三杯,然后就埋头喝自己的,至于老郝与王村在聊什么,他一概不关心。老郝偶尔也竖个大拇指夸他一句:“兄弟,好酒量!”
王村知道董青心情不好,是坏心情催生了他的酒量,但是当着老郝的面
他又无法劝慰,董青的事情是家丑,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只能不住地提醒说:“董哥,可别喝多了,喝多了丢人!”
喝多了丢人是一个方面,王村最担心的还是董青喝多了会害人,就他那副宽大厚实的身板,万一往地上一躺来个不省人事,很显然,他们两个是抬不动的。
这次老郝承揽的是镇里的重点项目,地点在城北边的清水公园,由市财政拨款,镇里承建的一个半月形戏台,其中还包括戏台前端广场上的整个地坪草坪。工程规模虽不是很大,但施工中对技术的要求却非常高。特别是那个戏台,既要高端大气,又不能太过张扬;既要有古风古韵,又要有现代气息。主体工程包括水、暖、电以及灯光、音响的安装调试等。一应工程都相当复杂,就老郝目前的实力而言,必须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特别是寻找对口的技术人员,是一项十分艰巨的任务,就得靠老郝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在后面调配了。现在他二人分工明确,老郝主持大局,王村负责施工,虽说他们的位置不同,但工作中却能粗细互补,相得益彰。
清晨的五一广场人头攒动,虽说务工者的规模已差不多恢复到麦收前的状态,但是用工单位也多,老板都在以不同方式抢人,王村一直在拥挤的人群里穿梭,熬到八点多,人马依旧没能招齐——还差两个普工。
由于怕耽误开工时间,王村急得直转圈子,这时候,有个刚刚招聘过来的师傅提议,说他有个同乡,虽是女人,但肩宽体阔,有把子力气,干起活来比男人还男人。王村无奈,病急乱投医,让他带过来看看。不一会儿工夫,人就被带到了面前。来者身高有一米七几,黑长脸,留板寸,浓密的黑发里混杂着零星的白丝;上身穿一件掉了一个扣子的黑色旧西装,下身穿黑色的灯笼裤,脚穿软底军用黄胶鞋。王村瞥了一眼,便不禁惊呼:“我的天哪!这是一身什么样的搭配啊,醉了,醉了,这也太威猛了,我是叫你兄弟呀,还是称你大姐呀。”
看着王村震惊的表情以及他这些扎心的话,那师傅笑了笑,也有些不好
意思起来,但他还是红着脸介绍说:“这就是我老家那边的邻居,叫麦花。”王村瞪大双眼,支吾了半天才问道:“她真是……女人?”
麦花的脸一下子更黑了,她显然有些不悦,便一眼挖过来,胸部一挺说:“咋,你不信吗?要不要验验呢?”
王村忙掩饰说:“哦不用,不论你是男是女,都行、都行。”
一听这话麦花更不高兴了,气呼呼地呛白说:“你咋说话呢?啥叫是男是女都行?俺本来就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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